漲,讓他才站起來,又跌坐下去。他用雙手痛苦的揉著太陽穴,一邊叫著下人。
當柳曳習慣性的將手伸向腰間的兵符的時候,空空的,心裡“咯噔”一下,便知,大事不妙。
一定是被太子拿去了!他想在上官珺覓進入京城之前工攻城!想到這柳曳覺得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一邊咒罵自己大意,喝酒誤事,一邊急忙奔向前院找父親柳轍商量該怎麼辦。
正奔向前室,看到父正慌張的向他的方向走來。
柳曳還來不及說出兵符一事,就聽柳轍焦急的聲音:“柳曳,見到太子了嗎?大事不好了!”
柳曳鮮少見到父親如此慌張。急忙問道:“父親大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邊恐懼,難不成夏俞觴已經開始攻城了。
“探子剛剛回報,九王爺派人去了魚人村,帶走一個婦人,恐怕是太子之母。太子不是說過他們母子隱匿在魚人村嗎。”
柳曳一聽。也開始亂了方寸:“父親大人,太子他趁我喝醉,拿了兵符,我想他此時可能已經準備攻城,我們必須攔下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柳曳自知自己犯了大錯。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唉!”柳轍責備道,自知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趕緊帶人去尋找夏俞觴,必須攔下他,此時攻城,必輸無疑!”
“是!”
柳家的大軍駐紮在京城百里之外的一個山寨,為避開九王爺的視線,柳家父子找尋了將近半年才尋覓到這樣一處荒郊野嶺,無人跡,這才開始在在此暗暗操兵訓練。
柳曳帶著兩騎精兵,三人快馬加鞭,向山寨方向而去。
十幾萬兵馬,只要一出山寨,必會引起九王爺的眼線。這個太子平時冷靜、決斷、理智,今為了一個高麗公主,怎麼會這樣意氣用事。
柳曳一路狂奔,一刻鐘都不敢停下來。
終於在傍晚時分抵達山寨,果不其然,夏俞觴正在列兵整隊,準備趁夜黑風高,悄然行軍。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柳曳下馬,奔進軍帳,第一次如此魯莽的對夏俞觴說話,甚至忘了行禮儀。
“有何不可,今兵符在我手中。”夏俞觴冷冷的道:“柳兄放心,我會見機行事,我不會拿十幾萬人的性命開玩笑。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我會與秦澤同歸於盡,到時候你要趕緊帶兵馬撤離京城,待到兵力充足時再去扳倒九王爺。”
“太子殿下,你不能。。。。。。”柳曳還沒說完就被夏俞觴打斷:
“柳曳!本太子現在命你,若我沒能回來,你一定要扳倒九王爺,這皇位就由你來坐,我深知你的為人,會造福百姓。好了,你也不必再勸我,我已經決定了。”夏俞觴淡淡的說著,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太子,九王爺的人去了魚人村。”
柳曳說完這句話,夏俞觴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什麼!那我娘她。。。。。。”
“太子,屬下無能!”
寂靜,是讓人窒息的寂靜。柳曳整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不敢抬頭去看夏俞觴的表情。
良久之後才聽見夏俞觴的聲音:
“這是老天爺也要和我作對嗎?!”夏俞觴說完之後,頹然的坐下,剛剛眼裡的堅定和決然消失的蕩然無存,那是柳曳長久以來,唯一一次見到夏俞觴這樣絕望的眼神,那種痛苦的,好像能滴出血來的眼神,讓柳曳不忍再多看一眼。
“太子,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夫人。”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夏俞觴說完這句話,深深的閉上眼睛。
柳曳最後看了一眼夏俞觴,退出了軍帳。
柳曳離開之後,夏俞觴一直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力氣再動一下。就那樣,在黑暗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