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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黑色輕紗龍袍,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從大殿內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腰身是那樣的挺直,步伐是那樣的從容,氣質是那樣的高貴彷彿全身也散發出了一圈瑩白的光暈,就像佛光那樣,有種讓人見了就想跪倒膜拜的衝動。
“女王殿下,這次真是女王殿下,子午鐘停止了”
也不知道是誰,小聲說出這句話後,噗通一聲的跪倒在了地上,張開雙臂仰天叫道:“女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女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站起不久的上千侍衛,包括受傷的戶和善於,再次跪倒在了地上,齊聲高呼女王殿下萬歲。
“千歲,千千歲”
戶和善於喃喃的說著,淚水噼裡啪啦的滾落了下來。
在剛過去的這半個時辰中,大約有十數個侍衛、太監殉職,更多的人受傷,就連來自森林神殿中的使者,都死傷好幾個。
上千個侍衛竟然擋不住一個人,如果不是駙馬和他同伴的及時出現,現場任何人,誰都擋不住白衣人,勢必會讓她在最後時刻傷害樓蘭王。
想到如果不是高飛等人及時出手,就會面臨的不堪後果,戶和善於就渾身發抖,再看向那個傢伙時,眼裡已經全是感激。
在彎刀被甩出,樓蘭王現身的剎那,白衣人眼裡就浮上一層明顯的恐懼,和巨大的失望,還有恨意。
她怕,是因為看出這次出來的樓蘭王,絕不是冒牌貨了。
她失望,是因為頭頂上的子午鍾已經停止了敲響,樓蘭王蛻功的時刻已過,她在最後那聲鐘聲迴盪在天地之間的同時,已經恢復了功力,甚至更上層樓。
她恨,是恨高飛,恨這個來自外界的男人,在最為關鍵的時刻拖延住了她,破壞了她的好事
她怕,她恨,她不甘可她卻不慌。
白衣人很清楚,如果這時候慌張的話,那她就再也休想活著離開這兒。
她必須得保持絕對的冷靜,見機行事。
樓蘭王跨出大殿門口,看向了高飛。
儘管她臉上仍然戴著一副青銅面具,但高飛卻能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找到了包括感激、柔情在內的異樣色彩。
高飛知道,這次他賭贏了,所付出的代價,還算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捂著還在流血的肚子,高飛貼著門框緩緩出溜到了地上,輕咳了幾聲笑著說:“咳,咳,還算你有良心,能夠在我最危險的時刻趕到。”
樓蘭王沒有說什麼,緩步走到高飛面前,彎腰伸手,在高飛小腹四周疾點了幾下,從傷口向外淌的血,奇蹟般的停止了。
樓蘭王在直起腰身時,輕輕吐出了幾個字:“謝謝你,駙馬。”
高飛笑著擦了擦嘴角的獻血:“你要是真想謝我的話,那就多給我一點好處吧,我覺得那個比口頭上的感謝更加實惠些。”
樓蘭王眼眸中浮上一絲笑意時,那個白衣人忽然發出一聲清朗的長嘯,身形一晃,閃到一個躲在立柱後面的太監面前,伸手抓住他,就像女孩子丟沙包那樣輕鬆自如,嗖的一下砸向了樓蘭王
與此同時,她已經躍上了石階兩旁的欄杆,就像外面那個世界中的滑板少年那樣,順著四十五度角的欄杆,急速下滑,快如勁風
在親眼目睹樓蘭王僅用一根黑紗,就捲走自己踢出去的兩把彎刀後,白衣人就知道她根本不是樓蘭王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她已經受傷了,儘管這傷勢並不是很嚴重,但卻使她的功力大打折扣,所有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待逃走的最佳時機。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看到樓蘭王和高駙馬在那兒脈脈含情後,白衣人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先抓起一個太監砸向樓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