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夢囈似的問道:“畫這幅畫像的陳天壽,就是你那個男人”
上官風鈴微微點了點頭,眼神痴迷的看著那幅畫,說:“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我卻能認出他的筆跡,確定這幅畫就是他畫的。”
高飛再慢慢轉過頭,卻沒再談畫,只是說:“原來,我、高飛的外婆,就是陳天壽的姐姐,方小艇,就是你和那個男人的外甥女。”
上官風鈴滿是褶子的臉上,放出一層光澤,喃喃的說:“嚴格的說起來,方小艇該稱呼我為舅媽。她的兒子高飛,該叫我舅婆婆。”
高飛的眼裡,猛地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咬了下牙齒顫聲說:“我、你那個女兒,其實和方小艇,是姑表親,對不對”
上官風鈴看向了高飛,緩緩的說:“不錯,我那個女兒,其實個方小艇是姑表親,她得喊方小艇為表姐。”
高飛又說:“但方小艇的兒子,也就是我,又該怎麼稱呼你那個女兒呢”
上官風鈴微微垂下眼簾,低聲說:“應該是、是表姨吧”
高飛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再次問道:“假如,高飛上、上了他那個表姨呢這算不算是亂、亂”
上官風鈴狠狠咬了下嘴唇,用力搖頭:“不算,這絕對不算因為高飛和我女兒之間的血緣關係,雖然沒有出五服,但這是外親,自然不算”
老百姓常說的五服關係,是以男性傳承關係來算的。
同父又同母的是一服,即所謂的一奶同胞;同父不同母的是二服,例如紅樓夢中賈寶玉與賈環。同祖父的是三服,例如紅樓夢中賈寶玉與賈璉,同曾祖父的是四服,例如紅樓夢中賈寶玉與寧國府的賈珍;同高祖父的是五服。
高飛母親方小艇如果是男人,和陳天壽的女兒相好的話,那麼就算近親結婚了,因為方小艇的血脈中,流淌著陳家的一半基因。
但方小艇和高健城所生的孩子,則和陳家幾乎沒啥牽扯了,最多也就是在五服邊上。
關鍵問題是,陳天壽的女兒,也繼承了上官風鈴的小半基因,所以老陳的女兒,和高飛壓根就不存在任何基因相近的近親關係。
按照輩分來說,高飛得喊上官風鈴的女兒一個表姨,不過老百姓常說姨娘親、姨娘親,死了姨娘就斷了親。
所以到了高飛這一代,就已經和陳家沒啥牽扯了,最多也就疏於八杆子剛撥拉著的名譽親戚罷了。
高飛的眼神裡,立即就有了如蒙大赦的輕鬆,有些失魂落魄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再問你啊,你那個女兒,其實得喊解紅顏舅媽,對不對”
上官風鈴嘆了口氣:“唉,果果,不要再問了。是,解紅顏就是你的舅媽,張雯雯,或許以後就得叫上官雯雯的,就是你的嫡親表妹。上官雯雯,才是上官家族的嫡系單傳。”
“我不是果果,我是高飛。”
高飛認真的搖了搖頭,淚水卻噼裡啪啦的淌下了臉龐,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一字一頓的說:“我是高飛,只能是高飛,你給我記住,我不想再聽任何人喊我果果誰要是敢,我就殺了她,不管那個人是誰”
上官風鈴混濁的老眼裡,全是痛苦之色,低聲呢喃道:“果、高飛,難道你就不肯原諒那個女人嗎她眼看沒有多久的活頭了。”
高飛忽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上官風鈴冷冷的說:“在那個小女孩心中,上官風鈴是不世出的美女,怎麼可能嗎是個又醜又臭又老的老女人。別開什麼玩笑了,如果你喜歡這兒,不管是住下,還是死在這兒,那都隨你的便。我要走了,請讓開一下。”
“我、我又老又醜
上官風鈴的身子僵硬,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忽然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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