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就得一起行動,但眾人認識半月有餘,對彼此多少有點了解,伍藍在他們心中就像個小子,雖然眾人都曉得她是個女的,可她性子跳脫,個性大刺刺,食量抵得過兩個男人,沒一點姑娘樣,眾人不覺就把她當小夥子看。
若她生得標緻,即使舉止像個小子,要忘了她是女的怕也不易,偏她又一臉平凡,若仔細觀察,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也沒長歪,可湊在一起就是不引人注目。
眾人卻不知她是故意挑了這樣的相貌做人皮面具,不會讓人覺得醜、心生厭惡,但也不過分漂亮引人遐想。
身為一個殺手,頂著張傾城傾國的臉做啥?又不是要選花魁。
除非任務需要,得用美人計或美男計迷惑目標,否則絕影門的人兒幾乎都以平凡為主,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是有少部分人喜歡頂著…張迷惑人心的臉蛋招搖過市。
見三名巡邏的同伴走遠後,伍藍迅速往後院的方向飛去,方才她是真的瞧見一個人影,而且那人影還很眼熟,是厲家莊大小姐厲若蘭。
說來也奇怪,厲若蘭何以在自家莊裡鬼鬼祟祟,她要去哪兒誰敢攔她,為何要深夜避過耳目,掩藏行跡?
她循著大致的方向追去,在園子裡找了一遍,卻沒見到人影,頓時扼腕,卻也沒辦法,畢竟她不是立刻尾隨而來。
就在她準備放棄回去時,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她閉上眼睛仔細傾聽,似乎是風吹過縫隙的聲音,她張開眼,仔細瞧著四周的景緻,循著聲音前行,最後停在涼亭旁。
她興奮地上前,趴伏在桌下,涼風從桌底的縫隙吹出,她大喜過望,這裡頭定有機關,只是開關在那兒呢?
她雖恨不得現在就找出機關所在,但也不敢貿然進入,誰曉得裡頭有什麼?最好的辦法是躲在這兒等那人出來,可她還有巡邏之職,雖說吳升讓她去打拳放鬆,可也不能一去不回,消失無影。
她不甘地擰了下眉,只好再找機會了,反正機關在這兒也不會跑,梳理好思緒後,她也沒再多待,若無其事地回到同僚身邊。
直到清晨換班後,她才得以回房休息,幾乎是一沾枕,便沉沉睡去,從小到大她一向好睡,從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經驗。
中午時分醒來,飽餐一頓之後,她還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正好夠她優閒地去牙行。
牙行主要擔任中介的工作,若有兩方有生意要談,都能找人牙子介紹說合,而大門大戶若需要長工、僕役奴婢等等,也都會透過牙行買賣。
她去牙行並非要買賣人口或有生意要談,而是去領指令。
一般人絕不會想到這間普普通通、規模不算大的牙行是絕影門的據點。
她一走進去便有夥計上前詢問,低聲說了句暗語後,對方朝她使個眼色,兩人走到布幕後,夥計謹慎地再與她對了幾句門內暗語,見伍藍對答如流,才從木格子中取出一方泥丸。
伍藍當場捏碎泥丸,取出藏在裡頭的紙片,上頭簡單寫了幾個字:見機行事奪血玉麒麟。
她忍不住翻個白眼,又是血玉麒麟,到底是哪個笨蛋沒事花大錢僱絕影門找個連影兒都沒有的東西?
上頭說見機行事,是表示“有便奪,沒有便作罷”,還是說厲家莊真的有血玉麒麟?
她撓撓腦袋,怎麼寫得不清不楚……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難不成血玉麒麟就藏在涼亭下的密室,莫不是她又走了狗屎運?
伍藍越想越開心,出了牙行後,轉往衙門找樊沐雲,碰巧就在府衙的邊門上瞧見他與一名姑娘說話,她好奇地靠近,正好瞧見女子塞了一樣東西到樊沐雲手上,隨即轉身,當她發現伍藍時,臉色緋紅地跑了。
“沒想樊捕頭桃花滿天飛啊。”伍藍取笑。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