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地上一摔,就失去了知覺。
白文蘿喘了口氣,她和力度怎麼樣她心裡很清楚,只是暈了過去而已。因此沒再看白玉堂一眼,也不上前去檢查,而是先跑到外頭,扯開嗓子大聲嚷了幾句:“有采花賊,有采花賊,快來人啊—————”
喊完話後才又跑回屋,把掛在門上的大紅氈簾給扯了下來,蓋在幾乎衣服不蔽體的沉香身上,拿下她嘴裡的布條,對她輕輕說道:“好了,沒事了。”
沉香感激地看了白文蘿一眼,然後又移開目光,兩眼空看著別處,不是沒事了,她的清白已損,她這一輩子完了!
………【第二十八章 說客紛紛來】………
沉香好容易回了梨香院,白文蘿說要給她看看身上的傷,沉香沉思後不願,只求讓她洗一回澡就行。白文蘿不好強逼,只得吩咐了木香去準備熱水,把木桶直接抬到沉香房裡來。然後又把上次從如意那討來的外傷藥拿給她,叮囑她一會洗完後記得擦。
“……剛剛同,多謝姑娘,我……”木桶和熱水都準備好了,白文蘿要出去時,沉香在後面低聲說了一句,聲音如泣。
白文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嘆道:“你這些日子在我身邊也算是盡心,剛剛我既是碰到了便不會不管你,只是今兒的事……”白文蘿說道這頓了頓,改口道:“就當是被狗舔了一口吧,一會好好洗一洗,忘了它就是。”
沉香沒說話,也沒點頭,只是看了白文蘿一眼就黯然地垂下了眼睛。她怎會不知,眼下即便是姑娘把她帶了回來,可估計沒過多會,大爺那邊便會有人過來討她了。
白文蘿也不知還能勸什麼,這種事對她來說真的只是被狗舔了一口而已,若真氣不過的話,大不了以後找機會一刀捅了那傢伙。但貞潔對這時的女子來說,可是看得比命還重,即便沒有真正失身,但眼下所受的打擊想必是比死了還難受。特別又像沉香這種性子要強,心性高潔的女子,要解開心結,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白文蘿搖了搖頭,只說讓她別多想,就出去了。
這算是秦月禪給她的警告嗎?白文蘿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沉思著,從她身邊的人下手,警告自己別太自以為是,在這府裡她輕易能壓得住自己。還是隻是單純的給白玉堂找個妾室?只是碰巧白玉堂看上了沉香?
她回想起剛剛在觀月樓那邊,當時秦月禪趕過來後,馬上就做出一臉驚訝的表情。隨後就給白玉堂找了個藉口,說是喝醉了,犯了點糊塗。然後才跟她說了幾句抱歉地話,又假意地安撫了沉香幾句,還讓丫鬟悄悄去取件衣服過來幫沉香換上,並給她重新梳了頭,最後才讓自己帶了回去。後秦月禪又叫來守在外頭的婆子,說是大爺喝醉了,姑娘不知道,進來後有些嚇倒,才嚷了兩句,一場誤會罷了。接著就叫了個壯實的家丁過來,把白玉堂給背了回去。
一句喝醉了酒造成的誤會,就把當時的尷尬輕描淡寫地遮掩了過去,但卻不代表這事就這麼完了。
果然,還沒坐下多會,木香就進來說大姐姐身邊的楊嬤嬤來了。原是要看看沉香的,只是沉香這會在洗澡,於是那楊嬤嬤便說這見姑娘也是一樣的。
“帶她進來吧。”白文蘿話才剛落,還不等木香出去,那外頭就走進一位體面地婆子。長方臉,嘴略顯闊,眉目很嚴肅,就是臉上帶著笑,那面上的線條也不見柔和下來。白文蘿一感覺就是她跟老太太身邊的那個王嬤嬤,兩人身上的氣質很像。再看她身上穿著一身墨綠色折枝梅花緞面褂子,青灰色的馬面裙,簡單的髻上幾隻含蓄的金釵,耳垂上戴著一對翡翠耳環。瞧這一身打扮,就知她身份不低,估計是秦月禪身邊的一個管事婆子,白文蘿便笑著起身說道:“嬤嬤快坐,木香給嬤嬤上茶。”
“擾著姑娘了,我今兒就是過來瞧瞧姑娘,順便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