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來的同時,燕行渾身肌肉一緊,穴|口本能地一絞。遲衡被禁錮的欲|望被絞得一下子衝出一股濃|精,射|進穴|道里頭。燕行又是呻|吟出聲,遲衡不甘心地一邊射著一邊還插了十數下,一股股濃|精被擠了出來,順著燕行的大|腿流了下來。
燕行大口大口地喘氣,柔軟的嘴唇一張一合,像崖邊的水拍打崖壁一樣惹人喜歡,遲衡親了親他,二人唇|舌纏|綿了好一會兒才回去。
一夜,鄭奕的大軍都沒有侵襲。
睡到半夜,忽然聽見動靜。
遲衡一驚睜眼,卻看見燕行將腰帶束得整整齊齊的,腰上挎劍,整裝待發的樣子,而天空明明還是萬籟俱寂的半夜。遲衡揉了揉眼睛,訝異地問:“你幹什麼?”
燕行揚了揚手中的信,悶悶地說:“不是讓我送信嗎?交給紀策,是吧?”
“要送也等天明吧。”
“既然是急信,我這就去,但只此一次,打戰這種事我是不會摻和的,後會有期!”說罷,燕行出了門,宛如一道劍光一閃而過。
遲衡顧不上穿衣服急忙追出去。
已渺然無蹤。
風吹著,遲衡愣在門口站了半晌,忽然苦笑了。燕行難道一下子開悟了?還是把一夜之歡當成了交易,互相滿足麼?這麼一想還挺可笑的,自己就跟一根活的玉|勢沒兩樣了。
自嘲地想了一想,回去躺到黎明。
次日,驕陽烈如火,曬得無論人畜都是一片蔫蔫。遲衡找到了池亦悔,池亦悔正吩咐各個守口的將領打起精神來,以防無恥的吳止赦趁人疲憊之際攻入。
遲衡認真地聽他調兵遣將。
這時一個聲音輕喚:“遲中侯嗎?”
中侯?自己當中侯沒兩天,能叫自己中侯的人……遲衡回頭,是景朔。景朔與兩年前沒有不同,甚至淡色的衣服都一樣,唇邊淡淡地笑著,眉宇彎彎。遲衡有些恍神,他與景朔的交集是在裂雲城,那段時間的記憶最是模糊,無論是人還是事,回想起來總有不真實的錯覺。
景朔溫和地說:“昨晚聽說中侯來到營中,我沒敢相信。”
“景知事,多日不見。”遲衡含笑,看見景朔後邊的兩個人也甚是眼熟,仔細一看,果然也是自己攻打裂雲城時所帶的將領,一時感慨萬千。
難得聚集,那兩個也是武將,但卻比景朔還放不開,見了遲衡很是敬畏。
遲衡本想籠絡籠絡,那兩人始終恭恭敬敬。
想想也正常,壘州那邊的將領見了自己就跟見了親人一樣活絡,因為自己一手將他們培植起來,諄諄教誨;但他軍銜至中侯,帶的那些將領見了他都畢恭畢敬,因為他領著他們只做了一件事:攻城、屠城,只有殘冷無情的一面。
寒暄幾句後,兩位將領有事先行告退。
遲衡心裡有千萬句話說不出口,景朔輕聲說:“聽說遲中侯此次回來是為顏王軍合併一事?我們底下的將領聽了都很振奮,都是顏王軍,總比和鄭奕大軍玉石俱焚好!”
遲衡有些意外。
“中侯,在路上那兩位將領就說:若是遲中侯現兵,一定不會像現在會這樣坐以待斃。即使視死如歸,還是很不甘心的,數萬顏王軍就這麼節節敗退,太恥辱了!我們再勇猛,如今也是困獸之鬥而已。”
“不,景朔,無論段將軍如何我們都會領兵來援的,你們切不可自暴自棄。”
景朔微笑:“有中侯這句話,景朔必將全力以赴!”
景朔前腳剛走,池亦悔就湊到跟前了:“遲衡,不會是在拉攏我們的人吧?段將軍要是知道了非一棍子把你打出去不可!不過,景朔還是挺不錯的,外柔內剛,和段將軍吵過很多次,我猜,他一定會去說服段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