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師鄭奕、丞相、尚書等均有些私交。”當然,因元父曾為要臣;曾與這些人平起平坐,後來元家被他敗了個精光,投了鄭奕軍,但他不能文不能武,打了幾場戰後被人譏笑被人排擠,他憤然出了鄭奕軍,元之戲說起來也有些慚愧。
“你對鄭奕和他的將領軍師們的喜好都還了解?”
元之戲欣然點頭。
術業有專攻,有人能文,有人能武,有人能溜鬚拍馬,就有人能幹這些營生,元之戲對吃喝玩樂無不了如指掌,無論是誰的喜好他都能搭上幾句,不說別的,遲衡提起刀他都能口若懸河地接上。
遲衡笑了:“你把他們的喜好都寫下,我自有安排!”
元之戲不傻,聽了這話還能不明白麼?
投其所好是天底下最易的事,但想投到對方心底裡頭去可不容易。有了元之戲的這些本事,就不愁殺不進鄭奕軍的將領中去,以及那些京城的官員們,廂房裡擺的這些玩意兒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用處的。元之戲每隔一個月就出入將軍府一次,也算人盡其用了。
。
因了這事。
遲衡又秘密令人招了許多年輕貌美的青樓女子,訓為舞姬,而後悄然分派潛入鄭奕軍帳中或與鄭奕交好的朝臣家中,是為乾元軍的細作暗探,刺探軍情伺機離間等,這些都是後話。
一日,宇長纓回府,驚訝地看見將軍府有了輕歌曼舞。
舞姬一襲白衣,纖腰輕擺,在中庭裡舞起了白紵舞,端的是旋袖若飛傾世所希。而遲衡則端了一杯酒,饒有興致地喝了一口,眸子望著舞姬目不轉睛。宇長纓心裡莫名一煩,坐在他旁邊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舞罷,舞姬蓮步而來,為二人斟酒。
那舞姬明豔照人,但已過妙齡,眉梢隱隱一縷皺紋。遲衡道:“長纓,這是名動元州城的柳六娘,舞步精妙無比,你看如何?”
柳六娘款款一笑:“將軍謬讚。”
雖為風塵人,舉止卻端莊如大家閨秀,絕不煙視媚行,這才是風塵中翹楚,宇長纓笑道:“六娘好腰身,比二八稚齡更是別有風韻。”
柳六娘不生氣,斟酒後輕衣一擺施了一禮告辭,走路亦是風情萬種。
她走後,遲衡還凝望著她的背影好半天。
宇長纓將酒壺一頓,悶悶地說:“不是不喜歡那些個聲色犬馬嗎?怎麼還擺起舞場來了?風塵中人,半點朱唇,萬人遍嘗,將軍該不會竟然好這一口吧?”
遲衡啞然失笑:“舞得的確很不錯。”
乾元軍裡可沒人幹得了教人跳舞的事,柳六娘也是遲衡挑過的人中覺得可靠的,當然她只管教授舞蹈清歌,別的可是一概不知情的。就像元之戲能挑出最合適的古玩,卻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的去處一樣。遲衡知道,這一類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宇長纓自然也不知這些,抿了一口酒後斜睨輕幔:“我也是會跳舞的——手執干鏚的兵舞,將軍要是喜歡我不介意舞一段!”
遲衡起身:“你還有這力氣?事務都交接給李簡了嗎?”
長亭,碧水,一年一度又綠長汀。
這天遲衡騎在馬上,滿目綠意,想到容越長戟所向無敵心中無比愉悅。安州鄭奕軍節節敗退,岑破荊同樣猛將猛軍,把梁誅打得哭爹喊娘。而石韋主攻安州與曙州交接之地,地名就叫回汀峰,回汀峰之西北是安州,東南是曙州,在乾元軍連續一月多的兩相攻擊之下,封振蒼竟然還能撐住。
手中是紀策的快報,夷州攻略初見成效。紀策在交戰地夷州石曲道,除此之外別無他言。
分別已三月。
畢竟已平定的諸州諸事已定。
反觀交戰的地方,安州水深火熱,夷州越燃越熾熱,回汀峰也好,石曲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