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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腳!”

那旁若無人的瀟灑勁,真是無人能及。

遲衡無奈。

只見容越把進來端水的護衛使喚得又是送飯又是遞衣裳又是給他餵馬擦拭青龍戟,忙得不亦樂乎。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沒過一盞茶的功夫,他竟就四仰八叉地睡過去了。

一旁的遲衡哭笑不得。

他挑燈下,拿了石城地圖,凝思了許久,也想了許多可能的計略,終於還是覺得‘圍而不攻、以逸待勞’,比所謂的連環計中計都好。

不知不覺,入夜。

看看閉目養神的石韋,再看看夢會周公的容越,無奈地叫護衛搬來一張席子,就地鋪好展平,遲衡客客氣氣地說:“委屈石將軍,今夜在席上將就一晚。”

石韋很坦然地睡在席上了,雖然被鐵鏈束縛,博衣寬頻,側躺著的姿態亦很隨遇而安。

遲衡熄了燈。

床雖不小,奈何容越的睡姿堪憂,遲衡很無語地據了床的小一半側著睡了。他心思重睡得淺,半夜內急,驀然醒來,睜開眼,見微亮的房間中央,石韋端端地坐在席上,面向這一邊。

才想到石韋被鏈著,夠不著任何東西。

舒了一口氣,覺腰間極重,原來是容越的腿不知何時架在自己的腰上了。遲衡翻了個身,將他的腿搬開,下了床:“石將軍,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石韋不言語。

次日清晨,容越精神勃發,竟與遲衡一同醒來。

陪他到平地練刀,揉著眼睛說:“你幹嗎把石韋栓在自己營帳裡啊,睡著滲滲的,早晨起來嚇一跳。隨便塞哪個囚籠他也跑不掉的,犯的著非放眼皮底下?”

岑破荊恰巧也過來了,見了容越喜不自禁:“你小子回來也不跟我吱一聲!”

“睡飽了才敢到你跟前領命。”

岑破荊啪的一聲拍在容越的腦後,笑得陰陽怪氣:“你都睡一晚上了嗎?你是搶了石韋的地盤嗎?你還真是一點兒心眼沒長,眼睛也不擦亮點壞人家的好事!”

“誰的地盤?我睡的是遲衡的床,跟石韋什麼事?”

遲衡一把彎住岑破荊的脖子,左膝狠狠一頂,將他一氣撂倒,恨恨地說:“容越,別管他!你趕緊洗把臉,吃飽了分任務,你要做的多了!”

岑破荊笑岔氣。

此時,霍斥大步流星:“岑都統,幾時攻城?”

遲衡回頭,見霍斥昂首挺胸,器宇軒昂,頓時欣喜萬分,心知有戲。

果然到了岑破荊的營帳,霍斥即開門見山,闡明願意駐守北面以御壘州的援兵。但是,一旦發出求救,顏王軍必須立刻來援。

遲衡立刻答允,霍斥又將如何據點,一一說了。

均是以最輕省的方法,扼守要領。如此迅捷且周密的佈局,想來是霍斥與古照川商談了一夜,精心安排的。遲衡暗下佩服,霍斥雖然維護夷山軍,但對於兩軍連橫,他還是極為義氣並義無反顧的。

先前,自己多慮了。

雙方互通意見,霍斥沒多廢話,很快告辭:“霍某正午即啟程前往石城之北,期待各位旗開得勝!”

霍斥很快引軍駐守石城之北,甫到據點即遇了數場惡戰,腥風血雨。所幸他與古照川珠聯璧合,越戰越勇,將壘州源源不斷的援兵挫得狼狽不堪,當然少不了也折損了一些兵士。

此處且不表。

只說遲衡幾人,馬不停蹄,一路且誘且攻,步步緊逼向石城。最開始,如其他城池一樣,但凡岑破荊或遲衡挑釁,他們即派出悍將前來應戰。若遇單挑,岑破荊和遲衡自然是穩勝。群戰的話,遲衡也是屢屢施計,將壘州兵士引入埋伏之中,容越趁機阻截包抄。每次壘州都折損了大量兵士。

如此這般,石城便緊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