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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待我,一個延遲,只怕別的勢力就紛紛壯大了。

遲衡訥澀:“我不知道。”

“……”

遲衡想了一想,抬頭不服氣地說:“就算皇帝下令了我們也可以陽奉陰違、暗度陳倉啊。”

紀策照著腦門狠狠拍了一記:“長不長腦子!皇帝被鉗制,咱們幹什麼他也不知道、知道也當不知道。但鄭奕是吃素啊?他盯得比門縫都緊,一個不慎,就險了。”

遲衡還是困惑,跟北牧城什麼事。

“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顏鸞呢?他不怕鄭奕,也不怕皇帝,更不怕硬拼抗旨。但顏氏全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都在京城,天子腳下,株連九族是鬧著玩的啊,顏鸞能一個涉險把他們全推入火坑啊?”

遲衡漸漸的清晰。

“要想不做傀儡不受鄭奕的要挾,顏氏家族必須挪個地!只要遠離京城,他鄭奕拿什麼要挾!所有平定的城池裡,只有壘州最合適。所以第一撥顏氏子弟先到北牧城,再接去壘州——這種事,怎麼能公開說?本想著你辦事沉穩可靠,沒料到你還來這一出,唉,走哪哪不省心!”紀策嘆了一口氣,把書卷一拍,“我要是顏鸞,那天就直接把你亂棍打死算了!”

遲衡半天說不出話。

紀策白了他一眼:“現在明白,黃花菜都涼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顏鸞多生氣,要不是我攔著,當天他就要衝到縣丞府再給你添三十鞭子。”

遲衡低聲:“他為什麼不和我說明白。”

“他能怎麼說?臨時接到的秘詔,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哪有時間私下來細說。而且,當面抗軍命,是多大的罪,你知道嗎?別說你想升到中侯,就連個小小校尉位置都不定能保得住!你現在這個中侯,都是梁千烈、岑破荊說破嘴了,段敵、池亦悔私下也求情說,顏鸞看這事沒鬧大,就算了。”

遲衡沉默。

“為你這破事,我白頭髮都多了一把。好不容易這幾天顏鸞氣消了,跟你溜達一圈,昨晚回來又發脾氣,你能消停一下不?再這麼折騰下去,不把你發配到矽州我得短命十年!”

“我去和朗將說:我願意去北牧城。”

“站住!”紀策長嘆,“顏鸞秘密派石韋去了,這種事情怎麼能等得起。”

遲衡一驚:“石韋?”

“駱驚寒他們也得到信報,知道皇帝下旨,禁攻西南。所以那天石韋找顏鸞深談,猜到顏鸞的用意,竟然主動請纓北牧城,顏鸞就同意了。”

遲衡更驚:“可是,朗將射傷過石韋,他有敵意。”

紀策笑:“放心,這種身家相托的事自然要萬無一失,我和石韋也談過。石韋的品性值得信任——比你這半路撂擔子的可信——做事縝密、為人機智、又對壘州熟悉,是不可多得的人選。而且,將石韋派出去,更悄無聲息,畢竟,誰也想不到顏鸞會將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給才投誠的人。”

心中的愧疚翻滾而出。遲衡沉默半天不語。

紀策起身:“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顏鸞的所有顧忌都在顏氏,若有一點兒閃失,顏鸞得後悔終生。你呀,別總這麼衝動,他的不容易,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行了,趕緊回去,我得看看席散了沒有,千萬別又喝醉,我真怕了梁千烈喝酒的架勢。”

說不出什麼滋味。

至少有一種是愧疚和後悔,遲衡才知道,朗將對自己竟然是那麼放心的——可被自己生生辜負了,腦海中閃過很多事。

紀策走後,遲衡沒離開,靜靜地坐在顏鸞的門前等。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腳步聲,其中一人步履不是很穩,但也沒醉到踉踉蹌蹌。看來,朗將今天喝得有節制,要不就是梁千烈段敵灌得手下留情。

果然,旁邊的紀策只是微扶,看到遲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