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只能在那蜿蜒崎嶇的山路上艱難的跋涉。他帶著的乾糧不多,支撐不了他走完整個路途。幸好尹華傾曾仔細的傳授他在山中生存的技巧,素淺也成功的找了些野果充飢,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捕到河裡的魚。為了那未出世的小生命,素淺從來都不敢讓自己餓著肚子趕路。
就這樣素淺平安無事的行了三日兩夜的路,這第三日的傍晚,天色漸暗,天上開始零星的下起了小雨,夾雜著還有些冰粒。這到了初冬,溫度很低,加上這淅瀝瀝的小雨,簡直是雪上加霜,冷到了骨子裡,素淺的雙手已經生了凍瘡,痛癢難耐。
素淺看著這天色,暗自嘆了口氣,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也是無處可去,只能四下走走,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找到個可以容身的洞穴。然而,洞穴沒有找到,卻遇到了兩個女人。
起初,素淺見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心下警覺,拉下了頭上包裹著的遮雨的布巾,低著頭,想要趕緊離開。他此時穿著佈滿泥水的粗布衣裳,髮絲凌亂,渾身透著狼狽之氣,看上去就是一個趕路的普通村夫,若是和他不夠熟識的人,定然是不會認出他。
然而,這兩個女人卻沒有讓他遂意,其中一個女人直接開口,在這冷風中,聲音也透著涼氣:“素公子,別來無恙。”
素淺默默停下了腳步,顯然,這兩個人是有備而來,而且,是敵非友。
那方才開口的女人又說道:“素公子,祁維嶽與姊妹祁仁嶽在此先給你陪個不是,我二人也是身不由己。”
言罷,不等素淺開口,祁維嶽便直接揮刀而上,素淺一驚,慌忙閃身,躲過這凌厲的一刀。或是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男子會反應的這般迅速,那祁維嶽加大了力氣再次揮起了刀,素淺抓住時機,揚起手中一直緊緊攥著的藥粉,這是由尹華傾親自配置的,毒性極強,那祁維嶽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方站在一旁的祁仁嶽見此情形,怒瞪雙目,提刀而上,沒想到她們姊妹二人都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素淺本想再次撒出藥粉,奈何這祁仁嶽的功力明顯在祁維嶽之上,而且有了前車之鑑,她也不敢再掉以輕心,用了全力使出了必殺的一擊,素淺還沒來得及出手,刀便已經像吐信的毒蛇,直衝他面門而來!
正當這千鈞一髮之時,叮的一聲,祁仁嶽的刀被一把長劍擋住,那握劍之人手腕一翻,那與長劍相交之處的刀身頓時齊齊斷裂。
祁仁嶽心下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斷刀,復又抬頭仔細看那來者,待她看清,頓時眼神慌亂,急退幾步拉開了距離。
那來者收起了劍,顯然不打算再出手,但依舊站著素淺身前,這維護之意盡顯。祁仁嶽此時自知敵強我弱,便只能認命收手,拖著還在抽搐的祁維嶽快步離開。
素淺此時心有餘悸,方才命懸一線之際他真是絕望極了,腦海中閃過的都是万俟寒的臉龐,若真的在這陰暗的林中做了刀下亡魂,他真的會死不瞑目。但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依舊讓他放不下戒心,手裡換上迷藥想要趁機出手方便他就此脫身。
本是背對他的女人似乎察覺到素淺的意圖,突然轉身,冷聲道:“公子,我對你沒有惡意。”
素淺看著眼前的女人,總覺得有些面熟卻想不起哪裡見過。但印象裡似乎並不是歹人。但轉念一想,方才那祁氏姐妹在江湖上人稱君子雙刀,素以仁義著稱,而今日在此不是也要取他性命!這些武林正派人士也是這般齷齪,竟然兩個女人暗地刺殺他這樣一個武功不高的男子,所謂的武林道義,都是些笑話!
素淺退後幾步,依舊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高大女人,這女人渾身都充滿著一種氣力,彷彿一隻矯健的豹子,隨時都會一躍而起,瞬間擊斃敵手。
那女人看出素淺的小心,耐心的斂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