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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頁

王氏還不知,自己的擔心事杞人憂天。

秦雨青拉著施琅在街市上到處跑,出身軍人的施琅都覺得累,很奇怪秦姑娘跑起來這麼有勁。

秦雨青一會兒說著&ldo;施琅,你看那裡有蜂蜜,給我銀子,我要買一點&rdo;&ldo;施琅,那裡的木偶,我也要買一個&rdo;……

不斷地要碎銀,還好,施琅準備了一把碎銀。

秦雨青已從施琅身上騙得足夠的銀兩,覺得該逃脫他的手掌了,但是他一直緊緊牽著自己的手,眼神也不離開。

那就去人多的地方。秦雨青和施琅來到一處人多的地方,那裡是個馬戲攤,被圍得水洩不通。

秦雨青假裝蹦起來:&ldo;那是河南猴戲,我要去看,施琅,你別老是握著我的手,你手上的汗黏糊糊的。&rdo;

秦雨青掙脫他的手。施琅擔心人多,她會走失,就說:&ldo;彩虹,我牽著你,是因你太惹眼了。剛才一路上很多人看你呢。你擔心些,我怕你被拐走。&rdo;

&ldo;我們一起去看猴戲,看完猴戲之後,我就是你的人了。&rdo;秦雨青湊到他耳邊輕聲說:&ldo;來抓我。&rdo;

秦雨青鑽入人群中,施琅有這話就來勁了:&ldo;彩虹今日就嫁給我吧。&rdo;

秦雨青很快鑽出人群,這時,她的飛奔終於派上用場‐‐很快就脫離施琅的視線,不見了。

施琅還以為她在人群裡,不斷地喊著&ldo;彩虹&rdo;,開始是在捉迷藏,後來越來越擔心,再後來是恐懼了:彩虹走丟了,還是被人拐了?

施琅在猴戲攤前的人滿為患中,尋找著他以為的此生相守,但看猴戲的人開心著,都嫌他煩,就說了他幾句,而他身上的佩劍又讓人不敢靠近動手。

施琅在猴戲攤附近找了一整天,沒有音訊。快日落了,他也快要瘋狂了,騎著馬在泉州的官道上來去奔跑,已含淚喊著&ldo;彩虹,你在哪?我來救你&rdo;……

天黑了,馬累了,人累了,但心還未累。

施琅打算寫一張尋人告示,再畫一張畫,但自己不會,就請會畫的妻子王氏來畫。

他帶著妻子王氏來到秦雨青住的房間,說:&ldo;夫人,你善丹青,幫為夫畫出秦彩虹的畫像吧。她今日在街市走丟,我想把她找回。&rdo;

&ldo;好的,我這就畫。&rdo;王氏開始畫了,眼淚滴在秦雨青的畫像上,還要安慰施琅:&ldo;相公,別太難過,你手下有那麼多人,會找到她的。&rdo;

施琅一字不說,坐立不安。走到梳妝檯前,也不管王氏的心情,撫摸著他送的那些首飾:&ldo;我送給彩虹的髮飾,首飾,她一樣未戴,是不喜歡嗎?可能是我不懂姑娘的心思吧,早知如此,讓夫人替我準備這些東西好了。&rdo;

王氏心裡垂淚了:她走丟了,我為她畫像,還要我為她準備禮物。施琅,我是你的結髮之妻,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施琅想說出&ldo;將來,彩虹做正房&rdo;,但無意中摸到那堆首飾下面的一張紙條,施琅拿起一看:街市相救,大恩不言謝。落花有意,流水已無心。假意之處,將軍請見諒。

&ldo;夫人,別畫了。秦彩虹,她是個騙子,是個不知報恩的騙子。&rdo;施琅手中的紙條滑落,踉踉蹌蹌地走出房間,去院子裡發呆。

王氏看了那張紙條,明白了一切,做在施琅旁邊,握著他冰涼的手:&ldo;相公,我一直在你身邊,至死也不會背叛你。&rdo;

&ldo;可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