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為他賣命都是白費了。”
向槐火上加油,營造自己對皇上不滿的假象。
“原來……賢婿對當今聖上有諸多不滿?”程貴試探性的開口。
“雖說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但……凡事總得有理。這些年我替他擋去多少暗殺,說白一些,他的命還是我救的,現下竟然要砍我的頭,這口氣……很難吞得下去!”向槐面露怒色,彷彿心裡滿是不平。
程貴與女兒對視一眼,頓時心裡有了主意。
“婚事或許可以緩辦,可賢婿得好好處理與皇上之間的問題,看是否還有轉圜的機會,或者是,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式解決。”程貴語帶玄機。
“皇上就是皇上,他說的話誰能改變呢?”向槐輕哼一聲。“只是不願委屈滿兒做小,實在過意不去,我寧可辜負滿兒,不耽誤她的美好未來。”
說到這,沒理由的,向槐的腦海裡竟滿是樂靈的身影。
曾幾何時,謎般的她已在他心裡刻下痕跡?
向槐心裡的獨白,程貴當然不明白,只是聽著向槐一句一句都為滿兒著想,程貴十分滿意,料定是美人計奏效,這向槐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若要不負滿兒,還有別條路可走。”程貴微微點頭,話中有話。
向槐調回目光,迎向程貴的老眸。
“岳父大人……可有好方法?”向槐終於露出悅色,為的不是別的,只因快勾出一隻大狐狸了。
“辦法是人想的,就看賢婿願不願意做了。”程貴一句話說得別有深意,心想難得有這麼好的時機,索性就一併說出他的野心。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向槐一臉願聞其詳的模樣。
程貴見他岳父長、岳父短的直呼,想來是真心喜歡滿兒,再加上他方才表現出來的不滿,想必對皇上的忠心已經動搖,若是再使些力,必能讓向槐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
“不知賢婿可否想過,另謀春秋大業呢?”程貴拐著彎說話。
“這……”向槐故意表現出驚訝的神情,若一開始就熱絡地附和,可能會引起這老狐狸的懷疑。“小婿資質駑鈍,還望岳父大人指點。”
程貴見他雖面露驚詫,但卻沒有露出認為此事大逆不道的神情,心想或許這事兒真能有個譜。於是招了招手,要向槐湊耳過來,在他耳邊說出天大的陰謀。
字字句句,音量極輕,卻重重的擲在向槐的心上。
果然!
這程貴果然心懷不軌,連皇上都要謀害。甚至打算假他之手,讓此弒君大罪由他一肩扛起。
“當然,事成之後,你就是大功臣,既不用迎娶刁蠻公主,也不用擔心捉拿詭影之事,到時候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程貴拍拍向槐的肩膀,還不忘替他找來臺階下。“是皇上先對不起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這……”向槐雖然達成目的,但仍讓自己露出為難的神色。
“如今的世道下,總得多為自己想想啊。”程貴使盡力氣遊說。“再說事成之後,你就可以帶著滿兒到處遊山玩水,豈不是一大樂事嗎?”
“可只有我們兩人,勢單力薄,能成事嗎?”向槐再丟出另一個餌。
“當然不會只有我們,還有知府大人,他已招攬不少兵馬,只待良辰吉日,登高一呼。到時他做王,我做相,你就是總兵大人了。”程貴很快的中計,把幕後的主謀直接供出。
“原來還有知府大人手下的兵馬……”終於讓他揪住狐狸尾巴了。“這樣成功的機率就大上許多。”
“當然。”程貴猛點頭。“放心吧,一定能成的,我們佈置許久了。”
向槐假意深情的看著滿兒,之後勉為其難的點頭。
“茲事體大,岳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