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面癱來說無疑是種奢侈品。伸手接過印紙,果然,路線圖已變得一塌模糊,更別說上面的標誌地點了,看來指望圖紙是沒希望了,現在他們要想走出這裡,只有順著這條河向碰碰運氣。
“走吧。”收拾停當,悶油瓶只是淡淡的招呼一聲,背起裝備向前方的”一線天”峽谷走去。吳邪緊跟其後走了兩步,抬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嘆了口氣,周圍峭壁光滑的連青苔都不長,如此鬼斧神工的自然相,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小哥,怎麼了?”沒走多遠,見悶油瓶頻頻回頭張望,吳邪還以為有什麼突發狀況,直到悶油瓶神色複雜的搖頭表示無礙,才又定下心來朝前走去。
這裡的峽谷長而悠遠,一眼望去,只看得到水天相接的盡頭虛飄的消逝在初日淡淡的暮光之下。吳邪不禁想起以前和老癢去秦嶺時路過的夾子溝,對比現在這條峽谷,卻也略有不同。夾子溝只容兩人並肩而行,而這裡卻寬敞有餘,要不是挨著峭壁的一邊被黑水河奪取了大半空間,即使是兩三輛菲亞特三噸卡車並排行駛都可以暢通無阻。不過這裡的環境有些特殊,峽谷兩旁的峭壁並非直而上延,而是斜向上收縮,從橫截面看,就像是一個銳角稍小的梯形圖,匯至崖頂時,淡薄的天光只能從那”一線”的空隙傾瀉而下,因而使得這個”一線天”峽谷更加凸顯著幽暗與壓抑的氛圍。
看到這樣的場景,那個陰兵借道,連繫黃泉的傳說突然縈繞在吳邪的腦海。這裡的情況,好像……,吳邪心裡默默唸叨著,這會不會是聯絡著那個不知名朝代的墓穴入口?若果如此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只是當時的他沒有想到,這個不好兆頭的影射,全然不是空穴來風那麼簡單的。
行走了大約半日光景,頭頂的光線逐漸變得刺目耀眼,悶油瓶眯著眼打量著前方,水天之線漸漸擴大,儼然已到了峽谷的盡頭。這裡是一條分叉路,左邊路口不遠處依稀可以看到茂密的叢林,稀薄的白霧飄蕩在密林上方,如炊煙般嫋娜多姿,又如絲綢般輕舞飛揚,只是在烈日強光下依舊徘徊不散,真的稀奇之極。右邊是一個僅容一人彎腰跨入的溶洞,水流從溶洞邊低矮的藤蔓穴口穿入,不知流向何方……
吳邪左看右看,一時沒了主意,斜眼瞟了瞟悶油瓶,只能寄希望於這個”大神”了。
“現在怎麼辦?”吳邪彎腰揉了揉膝蓋,小心的問道。
“累了?”悶油瓶注意到吳邪的動作,柔聲低語。吳邪沒曾想這悶瓶子還有這麼一手”糖衣炮彈”,想說的一個”是”字,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現在示弱,還不讓他笑一輩子?
“沒,我沒事,繼續走吧……”吳邪乾澀的擠出一抹笑容,不過看在對方眼裡,只是個逞能的勉笑而已。
悶油瓶也不再多話,打了個手勢讓他原地休息,自己則走上前仔細觀察周圍概況。分析眼前形勢,這兩條路中必有一條可通往谷外,那麼另一條路就很有可能與他們的目的地有關,只是現在是該帶吳邪和大家匯合還是率先趟雷,一時難以抉擇。
吳邪像是看出了悶油瓶的猶豫,轉念一想,心領神會,繼而大聲喊道:
“小哥,不好決定往哪走就拋硬幣試試。”
“……”悶油瓶頓時滿臉黑線,這小子已經天真到這種地步了嗎?隨即想到一個問題,現在返回不一定找得到他們,而且他們也不會呆在一個地方死等,那麼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向著目標,走一步算一步了。打定注意,再次望了眼前方的樹林,回頭緩緩的對吳邪說道:
“我們進洞。”
(二十五) 蜘蛛溶洞
“我們進洞。”
不走林子嗎?太好了。吳邪心寬了大半,早先的經歷讓他產生了對林恐懼症。見悶油瓶一直在觀察林中形勢,曾一度擔心又要“叢林探險”了,無論是蛇沼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