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吧,真是險啊。”
“應該不會再遇到了。再過幾分鐘就到安全區域,我可迫不及待要跳躍走了。”
他們很快安靜下來,我還有點驚魂未定。
“華遙。”就在這時,一個低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一怔,是穆弦。
“在。”我答道。
他似乎停頓了一下,才說:“剛才有沒有害怕?”
我心頭微微一軟,剛剛的顛簸突如其來,他居然想到了我。
我想他應該是透過加密頻道在跟我講話,所以現在只有我們倆的聲音。
“沒事。”我頓了頓,“你別擔心。”
“嗯。”他的聲音中似乎有了絲笑意,“你的身體左邊,儲物櫃側面有一根金屬柱。”
我是坐在後艙對著門的座位上,扭動一看,還真有根黑漆漆的柱子。
“需要我做什麼?”我以為他什麼安排。
“你可以抱住。”
我一怔,只覺臉頰微微發熱,答道:“……好。”
“當成我。”他這句話幾乎低不可聞,就像在我耳邊,嘴唇微動輕喃著。
我的臉更熱了,看一眼前艙,阿道普他們還是坐得筆直,並沒有看過來。我居然有點偷偷摸摸的感覺,伸手把柱子抱住,低聲答道:“……我抱住了。”
“嗯。”他沒有再說話,頭盔中安靜下來。我想他一定是關閉了秘密通訊頻道。
就在這時,有人“噗”的笑了一聲,是那種拼命憋也沒憋住的笑。
我目瞪口呆。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笑了,聲音都很低。但聽在我耳中,簡直如同警報一般嗚嗚嗚呼嘯而過。我想不可能吧,一定是他們在公用通訊頻道講話,恰好講到了好笑的事。
“穆弦。”我喊道。
耳邊的笑聲、呼吸聲頓時戛然而止。過了幾秒種,他低柔平靜的聲音響起:“在。”這之間的停頓,讓我相信,他一定是聽到我喊他,又切換到加密頻道。
我小心翼翼的問:“剛才我們是在加密頻道通話對吧?”
穆弦沒出聲,可我卻悲催的聽到了別人隱約的笑聲,然後穆弦雲淡風輕的聲音才響起:“不是。你的頭盔裡只有公用頻道。”
驟然之間,男人們爆發出大笑,似乎再無之前的忍耐和顧忌。我羞愧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他真是旁若無人啊!
過了一會兒,笑聲才停下,有人含笑說:“指揮官請原諒,我們只是很感動。真神會保佑你們幸福一生!”
穆弦低低“嗯”了一聲,隱有笑意。我鬱悶的抱著柱子,臉如火燒。
這時,我聽到阿道普的聲音響起:“指揮官,我以前暈機也相當厲害。是否可以由我向華小姐說明一些簡便易行的改善方法?”
“好。謝謝。”穆弦答道。
這時我就看到阿道普站了起來,走到我對面的座椅坐下,摘下了頭盔,我見狀也摘了下來。
他看著我,黝黑的面容浮現明亮笑意,牙齒雪白整齊:“華小姐,世界上像指揮官那樣、不需要任何訓練就能透過飛行測試的人是很少的,更多的是我們這種正常人。而他的天分,也導致他不能告訴你減緩痛苦的方法。”
我心想太對了,穆弦就是個怪胎。
“你試試將呼吸的頻率放緩,膝蓋屈起……”阿道普緩慢而清晰的說了幾點措施,我一一照做,他溫和的誇獎道:“非常好。如果還有下一次顛簸,你可以嘗試看有沒有改善。”
我對他的印象好極了,笑道:“謝謝你阿道普。”他微笑:“能夠護送你回基地是我的榮幸。相信指揮官也會帶領艦隊獲得戰爭的勝利。”
我聽到“戰爭”這個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