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死的。
現在的人心澆薄,世態果然炎涼,別人家的兒子死不完,出了事,就趕緊找個墊背的,只圖自己沒事就好。
她垂頭喪氣到了極點,有種工作可能不保的預感。
或許她可以去求一下聶昶義……不,不行!但她盧詩詩雖然沒什麼志氣,可還算有點骨氣,自己做錯了就自己扛,她才不會要欠人家人情。
挺起了胸膛,她深吸了口氣,敲了下門。
“進來。”
得到了響應,她踏了進去。
聶昶義好奇的看她一副好似要送斷頭臺的神情,“跟我吃飯這麼痛苦嗎?”
這個聲音……她猛然的頭一抬,就見他端坐在辦公桌後頭,一雙藍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麼是你?”她驚訝的問,“白總經理呢?”
“去吃飯了。”他站起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困惑的問。
他翻了個白眼,“跟我吃飯很痛苦嗎?為什麼你的表情好像要去送死一樣?”
“不是啦,我以為……”詩詩嘆了口氣,簡短的將方才經理轉述給她的話告知他。
看來這公司真的出了些問題!聶昶義皺起眉頭。
“你的經理叫你來,所以你來了?”他問。
詩詩點頭。
“看來你重視一個經理的話,比我這個副總裁的話還要來得多。”他諷刺的看著她。
她聞言,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一個經理叫你上來就上來,而我叫你上來,你卻掛了我的電話。”聶昶義直言。
“啊!”詩詩驚呼了一聲,臉不由得一紅,笑得有些尷尬,“拜託!”她咕噥著,“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嘛!”
在她心目中,聶昶義雖然是副總裁,但是她總無法將兩者畫上等號,或許也因為如此,所以跟他在一起,她才能比較自在。
但聶昶義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兩碼子事,不過他並不想要看到她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嘆了口氣。
“算了,”他揉了揉她的頭,“你放心吧!昨天的會議很順利,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的嗎?可是我們經理說——”
“是我叫子君請你來跟我一起用餐,”他打斷她的話。她又在質疑他的話了,真是找死!“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武。”
聽聶昶義這麼說,詩詩鬆了口氣。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我工作不保。”
他不解的瞄了她一眼,但也沒多問什麼,轉開話題說:“餓了嗎?”他伸出手拉住她軟軟的小手。
“餓得可以吞下一隻象。”
她的話使他笑了出來。
“我訂了我最喜歡吃的那家餐廳的外賣給你嚐嚐。”
聽到這個,她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盧詩詩無啥大志,唯一的興趣就是吃,這一點,看她的身材就可以一目瞭然了。
她很不客氣的在他的示意之下,大剌剌的大快朵頤起來。
“你很重視你的工作?”相較於她的狼吞虎嚥,聶昶義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詩詩點點頭,“當然,若沒了工作,我就得回家去了。”
“回家不好嗎?”他很好奇。
聶昶義是個混血華人,在襁褓時期就被送到育幼院,孤零零的長大,九歲時才由格蘭家第二代瑪蘭。格蘭收養為子。
雖然一直以來,終生未嫁的瑪蘭對他很好,格蘭家族也很用心的栽培他,但他始終都沒有家的感覺,而在瑪蘭最後因為癌症去世之後,孤單的感覺自童年後再度來襲。
他孤獨很久了,就在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孤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