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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酒樓又熱鬧起來,食客們無所不談,而最招耳的是厲鬼吃人的故事。
“這兩天聽沒聽說城郊鬧鬼?”一飯桌上有人道。
“怎麼鬧鬼了?”一桌人都感興趣。
“鄰里李大叔說,前天他進山砍柴很晚回來,走到城郊居然看見了鬼,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怎麼奇怪了?”
“李大叔說,當時天色已晚,沒有路人,自己一個人揹著一捆柴禾走著走著,突然就看見一團黑影從自己眼前唰地閃過來,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趕忙揉揉眼,又見到了那個黑影唰地閃過去,躲在一個土坡後面就一動不動了。李大叔感到好奇,就上前察看,突然那個黑影就站了起來,只見它眼睛流著血,鼻子流著血,嘴角流著血,總之是七竅生血啊,臉色慘白慘白的,怎麼形容呢,對了,就跟我們小時候聽到的故事裡面的鬼一模一樣啊。”
“啊啊,是有點嚇人!”
“嘿,別說,李大叔還真是膽大,不相信是鬼,抽出一根粗柴禾棍就去打鬼,可任其怎麼打,就是打不著那鬼,李大叔納悶,明明看見柴禾棍每次都落在那鬼的頭上身上,可每次都打空,李大叔也有點慌了,那鬼見李大叔用棍子打他,也不反擊,突然尖嘯起來,那聲音把李大叔震的是頭暈腦脹,耳膜出血呀,李大叔一個身子沒站穩,連驚帶嚇就昏倒在了山坡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晚風一吹,李大叔醒過來,鬼不見了,卻看見他的身旁有一具屍體,屍體的腦袋已被啃噬的一片稀爛,這回李大叔信了這個世界真有鬼,而且還是個吃人的厲鬼。”
“啊啊,真怕人,真怕人!”聽者個個聽得毛骨悚然。
說者又道:“你們猜猜,那個被厲鬼啃噬掉腦袋的人是誰?”
“是誰?”
“胡三!李大叔親眼所見。”
“啊,胡三?!難怪這幾天沒看到他去鬥雞,原來是被厲鬼吃了!?”
“腦袋都一片稀爛了,李大叔怎麼就認得那屍體就是胡三呢?”有人問道。
“胡三挨著李大叔家住,胡三天天從他家門前過,別說腦袋沒了,就是把胡三燒成灰,李大叔也認得出啊。”
這時,有一個人突然道:“哦,我記起來了,那天胡三好像跟裁坊家的姑娘一起去的郊外,說是捉什麼蠍子,結果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回來。”
“對了對了,我也想起來了,夏荷花那天還著急問過我看沒看見她家碧微呢。”
“難道碧微也被那鬼吃了?!”
一想到厲鬼吃人的那種血淋淋場面,一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心裡惶惶不安,飯也吃不下去了,似乎不約而同,轟地一聲離席而逃,只扔下那個講故事的人。
急的唐蘭香上前一把抓住那個講故事的人,直呼:“客官,你們還沒有付賬哩!他們走了,你不能走!想吃白食,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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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酒樓打烊的時間。
年輕店員開始前去關門,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蹲在門口,頭髮凌亂,面如樹皮,渾身髒兮兮的,手裡拄著根木棍,顫微微地纏著他討口飯吃。
年輕店員嫌棄她身上髒,發火道:“我們要關門了,上別處要飯去!”
好說歹說,老婆婆就是不肯走,還時不時朝店裡張望,看來要不著飯,她是堅決不肯離開了。
唐蘭香見罷,吩咐店員將客人吃剩下的飯菜弄些給她吃。
老婆婆吃一口,便噗地吐出來,隨手將那些剩飯菜扣在了地上,顫微微道:“不孝啊,你們不孝啊,給我老婆婆吃剩飯菜,要遭雷劈的啊。”
唐蘭香見狀,出來道:“這位老婆婆要不進來坐一會兒,我讓廚師單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