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依睡得不舒服就本能的往軟的地方靠。傅彥見她一直往自己身上挪,帶著些許歉疚也就默許了。
駱依就這麼枕著傅彥的手吊了一整瓶水,等護士過來拔針的時候,看見被駱依枕得胳膊都麻了還緊緊地抱站她的傅彥,不免說了一句:“你和你太太感情真好。”
“……”
“她……”
傅彥剛想否決,駱依咕噥了聲,往他懷裡又鑽了鑽。他好氣又好笑地想,明明這麼孩子氣,卻偏偏裝得非常成熟。
“小依,小依,醒醒。”
傅彥連叫了好幾聲,果然駱依沒有搭理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傅彥微微動了動已經麻了的胳膊,強忍著不適把駱依抱了起來。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坐在副車座的駱依正在好夢中,傅彥連喊幾聲她在迷迷糊糊地應了下。傅彥沉下來臉坐正,“醒了,醒了就自己下車。”
“我……”駱依揉著額頭,完全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聽見傅彥低沉清冷的聲音這才清醒了一些,“我怎麼在你車裡。”
“你發燒了,我送你醫院。”
“哦。”駱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難以置信地說,“你送我去……”
傅彥沒好氣地說:“我不想你死在我家裡。”
駱依瞬間半句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說呢,你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放心,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肯定比你晚死。”
傅彥冷哼一聲:“那我還真拭目以待。”
駱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往屋裡走,傅彥坐在車裡,沉沉地嘆了口氣,彷彿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他無力地攤倒在駕駛座上。頭側過去,望著窗外駱依離去的背景,目光一點點溫和起來。
只有在她的背後,他才敢直視她。
駱依一口氣衝進自己的臥室,把門狠狠的關上。然後只覺得頭腦異常沉重,她頹然的靠在門背上,依晰想起剛剛在醫院裡的情形。
她被他攔在懷裡,離他心口那麼近,幾乎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可是醒來以後,他就狠狠地將她推開,好像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點好一點壞,她有時幾乎分不清到底那個傅彥才是真正的他。
“然後呢?”梁川饒有興趣地問她,打了一天的電話,駱依的手機都關機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她叫出來,梁川當然要刨根究底地問明白了。
兩個人坐在商場三樓的咖啡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閒聊著。
“什麼然後呀,沒然後了。我真快被他逼瘋了,他就是一個神經病。”駱依憤憤不平地說。
早上她下樓的時候,卻又看見桌上放著藥和清水。她問阿姨,阿姨說是傅彥出門前囑咐的。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吶!
駱依是越來越無法理解他了。
梁川笑笑:“這話你都說了多少年了,我就不信你還真把他當神經病了。”
“他就是一個神經病!”駱依實在忍不住要說傅彥,“他竟然找人跟蹤我!我以前以為他只是幼稚,現在才發現,他是真有病。”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傅彥為什麼要跟蹤她,而問他的時候,他又閃爍其詞,彷彿做這件事的人根本不是他。
“跟蹤?不至吧,他佔有慾這麼強?”
駱依瞬間無語。
“反正我忍不下去了,等這邊的工作一結束立刻回英國去。”在英國,至少不需要面對傅彥。
“你都躲了三年了,還躲?”
“我沒有躲他,我只是……”駱依為難極了,卻讓梁川好奇了起來,“你只是什麼?”
“沒什麼。”駱依突然眼神閃爍了起來,平常多麼冷靜自恃的人,突然就這麼慌張了起來。
梁川笑了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