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為十點,求月票!上一章都忘了打這仨字了,過節了,我七更,也鼓勵鼓勵嘛!)
……
畢家人,誰都不知道畢鐵林和畢月的這一場談話。
畢金枝以為弟弟是追出去安慰了畢月幾句,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而畢鐵剛正在和劉雅芳忙著生氣:
“你知不知道哪頭輕哪頭重?咱閨女那嗓子啞那樣,你個當親孃的聽不著啊?!怨得著妮兒拿豐和不識數嗎?你看看誰像他似的!
我告訴你,也就是小舅子吧,還讓我攤上沒招了!換個人試試!
糊塗,你現在越來越糊塗!有倆錢兒,你看你那個燒聽樣兒!誰家親孃像你似的,你等我倒出空的,咱倆好好掰扯掰扯!”
就是這麼怪,劉雅芳被畢鐵剛又叫到外面一頓罵,她倒不哭了,罵小一會兒了也沒吱聲,甚至都沒過心。
只在畢鐵剛說“有倆錢燒得慌時”,她小聲提醒了句:“你給我小點兒聲,讓別人聽見!”
劉雅芳眼神總是瞟向遠處,心裡惦記著,她閨女咋還沒回來呢?!
真是牽腸掛肚了,還有點兒後悔,只因為老人剛去世,她心裡迷信上了……
在她看來,老爺子還沒走遠呢,那無論是飄到哪,總得有一堆小鬼來接人吧,你說她閨女身子骨那麼弱吧,萬一再碰上哪個……
越尋思越害怕,翹腳望啊望,聽著畢鐵剛罵她:“這時候知道惦記了,剛才罵閨女的能耐哪去了?!”
劉雅芳終於怒了:“別墨跡了!我一個當孃的,還不能說她兩句啦?!現在脾氣這個大啊,說撩撅子就撩橛子!你閨女主意正著呢!”
所以,當畢鐵林和畢月的身影出現時,劉雅芳跑過去對著畢月的胳膊就是一巴掌,畢月翻了個大白眼深呼吸。
她娘可真是、真是要氣死她了!
這咋還沒完沒了呢?她溜達一圈兒剛散完鬱氣,這是真要給她整成抑鬱症是咋地!
再也不理她了,再也不!
這天晚上,畢月睡在她娘身旁,自然輾轉難眠,她一會兒趴在炕上看一眼月光,一會兒用棉被捂在腦袋上。
別看劉雅芳熬了好幾天了,給老爺子燒完紙錢也算塵埃落定,只等明個起早圓墳這一樣了,可她也睡不著,被畢月氣的不輕。
聽著畢月翻來覆去的聲音,她忍啊忍,到底沒憋住,又小聲罵了畢月一句:“瞎折騰啥?還不痛快睡覺!那拿棉被捂腦袋,上不來氣吶?!”
畢月瞬間一動不動,壓抑著呼吸聲。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就是不想理她娘。
畢月小心翼翼的睡她的炕梢,儘量讓身體碰不到緊挨著她的劉雅芳,像是碰到了、開口說話了,就會是認輸一樣。
劉雅芳心裡替自個兒悲哀,到頭來,還得她惦記閨女!
她家妮兒都不和她吱聲了。都說女兒是棉襖,就說了她幾句,這棉襖讓她透心涼,這孩子咋變成這樣了呢?脾氣大的要命,啥時候變的呢?
娘倆的思想段位不在一個頻率上。
慢慢地,她們的呼吸都變的平緩,真的陷進了夢裡,送走老人,讓人疲憊且憂傷。
……
而遠在京都的楚家二樓某房間,燈光依舊亮著。
畢月不知道啊,她這個人成為了話題,還被人“嫌棄膈應”了。
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呸呸呸連續吐幾口,然後記住這一天,因為“犯小人,”以後到了這天就眯著!
楚亦鋒半夜進家門,軍帽掛在衣服掛上,放輕了換鞋的動作,換完直奔樓上。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
楚慈打了個哈欠,用鋼筆戳了戳課本:“你看不著我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