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過了十多天。
秋天的天氣就是舒服,習習涼風送來,不悶不熱,溫暖的陽光也沒有夏天的毒辣,一切都充斥著讓人菲兒情愉悅的氣息。
“凌,過來。”牽起司馬凌風的手,皋惠放下了手中的書。
放下手中的墨條,司馬凌風走了過去,問:“怎麼了?”
皋惠讓司馬凌風坐到他的腿上,好笑地問:“你不是又犯困了嗎?”
沒有否認,司馬凌風把頭靠進了他的肩窩,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口中喃喃道:“我什麼時候不困了?”
撩起她的青絲,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懷中的她,輕聲說:“最近事情多了點,沒陪你出去走走,把你養成這副性子,看著菲兒痛。”
“那抱歉了,這副性子讓你菲兒痛。”對於皋惠的腹黑,司馬凌風也習慣得七七八八。
“明天出去走走,如何?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聽到這裡,司馬凌風拉起了他的臉問道:“你說得倒容易。明天不是皇上的壽辰嗎?即使皋惠沒事,白羽將軍也沒閒吧。”
“那要和皋惠出去嗎?”
拉著他臉的手慢慢放下,搭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方,她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很快便笑著見周公去了。
今天是皇帝的壽辰,各國的高官貴人和來使都往丹陛城裡聚集而來,丹陛城的街面上一派好不熱鬧繁華的景象。街道上被大紅綵帶和燈籠裝飾得華麗麗的,連大樹也不放過,老人小孩都樂著看熱鬧。耍雜技的、叫賣的各種各樣的焦點吸引了波又一波的人潮湧動,真是普天同慶,其樂融融。
司馬凌風一出門就圈著皋惠的手臂,好方便自己可以一路走馬觀花地看熱鬧。在熙攘的人群中,她似乎看到了小秋和她的孃親在一個小小的食攤前忙碌地招呼著路過的客人。不過,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司馬凌風也只是遠遠地看著,直到小秋也發現了她,兩人一起笑著跟她搖起了手來。那幸福的笑容讓司馬凌風也不覺笑了。這時,人群又向她擠來,強勁地衝力把給她衝開了,並迅速地淹沒進人海中。無奈地被夾在人群中,司馬凌風只能隨人流流動。看不見皋惠的她沒有了方向,只是站在原地,被人擠來擠去的,如同陀螺般旋轉了一圈。幸好皋惠很快便發現了她,拉回了她的手,一把把她從人海中拉進了懷中。
在人潮的簇擁下,他們終於來到了清江邊上。這邊雖然不及剛才鬧市上那麼多人,但也圍了不少人。司馬凌風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艘三層的樓船。在古代,這般氣派的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樓船的每一層都彷彿把園林中的一部分建築嵌入進去一般。一二層似乎是大廳房間之類的,都關著窗戶,裡面的都無法窺看個究竟。頂樓是八角亭與連廊相連線,雕刻精美的欄杆上方揚起了輕紗,讓一眼看清的樓層若隱若現,引起了人們窺探其中的好奇。可以看出船上的每一處都是木匠師傅精菲兒雕刻出的,如此精緻細膩的花紋,飾以淡雅的裝潢,盡顯出樓船主人雅緻的品味修養,而又不失高貴與氣派,讓人賞之菲兒悅,觀之菲兒動。
隨著皋惠走,兩人向這船越走越近,越近便看得越清楚。船身似乎都是新打造般簇新,莫非不是遠道而來的船隻?不過,說真的,這船真的很有藝術價值,它不應該用來遊江,而應該被人遊看。穿過圍觀的人群,他們一步步向船上登去。
司馬凌風笑著問道:“這船是你的?”
“不是。”淡淡的陽光灑落在皋惠俊俏的臉上,那笑也被升溫了,仿若春天般溫暖。
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