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頭,“正是。”
“將近二十年了,沒想到這‘勾魂青蔓’竟又重現江湖,真不知是福是禍啊……”麥播深深地嘆氣。
此話一出,那些年少的人更是心內慌慌,急忙問道:“到底什麼是‘勾魂青蔓’啊?莫非是殺手?”
“不錯。這‘勾魂青蔓’為江湖中最為神秘的‘蔓迭宮’所發。凡接到青蔓者,兩日之後必命喪黃泉!五十多年前,‘勾魂青蔓’第一次出現在江湖,便是在鏵蘅派掌門的臥房,第三日清晨,當時的鏵蘅掌門凌陽便被人發現命喪房中。”胖叟徐徐解惑,聲音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正是。,當日我們未曾發現任何異常,也不曾聞及絲毫打鬥的聲音,可第二天一早,卻發現凌陽師伯死在房中,竟被人一劍封喉。後來我師叔接任掌門之位,多方打探,卻始終沒有線索。直到後來,又陸續有許多武林人士被殺,全都在接到青蔓後的兩日之內,一劍封喉!”麥播接過話,肯定了胖叟所言。
“啊……”驚呼聲再起。
“‘勾魂青蔓’在江湖中出現三十二年,共有五十四人身亡,所殺之人有正有邪。江湖中多次圍剿卻無一次成功,甚至連殺手的面都不曾見過,也不知他究竟是男是女,年齡幾何。直到十八年前,不知為何,‘勾魂青蔓’突然間就沒了蹤影。如今,再說起這‘勾魂青蔓’,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話音落下,底下議論紛紛,交談不斷。嘈嘈切切,頗為混亂。
司馬凌風轉回頭,去看那個黑衣人,發現酒早已溢位了杯,流滿了桌,滴下了地,滴噠滴噠……他嘴角微挑,也不出言提醒,給了隨形一個手勢,起身沿著牆邊緩緩離開。踏出門檻的一霎那,他清楚地聽到有人說:“這‘勾魂青蔓’實在太囂張了,竟然敢在平水盟主的壽宴上下殺手,我們必定教他來得去不得!”接著,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附和聲“來得去不得”,“來得去不得”……聲音響亮,直到司馬凌風他們踏入修竹林還縈繞耳邊。
來得去不得嗎?司馬凌風輕笑,重新掛回隨形的身上,對著她的耳畔喃喃而言:“隨形,我餓了!”
司馬凌風說話間撥出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朵,很快就把她鬧了個大臉紅。她貝齒輕咬下唇,低低地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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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遊南湖,四處閒逛一番,便又耗去了一天。在這第二天發生了兩件略值一提的事。
一則,便是討伐“勾魂青蔓”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還加入了不少頗具實力的知名角色,比如五大掌門中的瑤嶙派的掌門錯薪,滄庭派的掌門雲海,自然,這種事也少不了“只要是不平事,我都要管”的樊焦意,雖然她的功夫實在很是糟糕。
二則,便是那個一直低調地張揚著淺碧少年,回來之時煞是狼狽,初步懷疑,為落水所致,只是那衣服上的褐色又如何解釋呢?眾人各說己詞,卻終究不知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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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到了第三天,正是盟主平水鄭謹壽宴的日子;也是“勾魂青蔓”再次現身的日子;對於眾多武林人士,還將是一個讓“勾魂青蔓”“來得去不得的日子”。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好日子!
陽光明媚,和風習習。鳥鳴、花香,天高地闊。
司馬凌風四人再次坐上那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藏青色馬車,悠悠然然地向平水山莊行去。
平水山莊,既稱山莊,緣於它座落盟山山頂。
司馬凌風等人到達盟山山腳時時辰尚早,卻已經有好些馬匹停在那兒了。他看著在山間彎曲蔓延而上的臺階,頭越仰越高,最後異常痛苦地重重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