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身子忽然輕了起來,一眨眼,林裡恐怖的場景就退離了。太好了,得救了。
司馬凌風不知自己是體力上還是菲兒理上,總之她感到實在疲憊難勝,也不管救了她的是誰,竟李菲兒地閉目靜息起來,直到感覺到回到地面,聽到吵雜的幾聲“王爺!”“王妃!”她才開啟那雙動人的眸子,不過,眼中已經恢復了光彩。
抬頭,她第一句就是問為什麼要殺她。
銀白色的面具下冰藍的眸子盯著司馬凌風平靜如水的雙眸,在他驚歎她的驚人的狀態調節力的同時,他不屑地回道,“殺人又何必救人,聰明人何必自找麻煩。”
在他說聰明人的時候聲音加重了,他是告訴她不要想得太複雜?而他,也不屑做這種麻煩事嗎?
“謝謝,兩次相救。”司馬凌風儘管不爽這人的惡劣態度,但終究是救了自己的命,一碼事歸一碼事,她也不會跟他一般計較去。
接過身邊下人手中的油傘,王爺側過頭向下人吩咐道:“你們先回去。”
“是!”眾人唯唯諾諾地應道,乖乖地下山去了,留下雨中的兩人。
“這裡不存在丹陛城,也沒有花朝。”他沒否認,只是話題一轉,似是陳述地說著。這麼說來,他真是花朝的白羽將軍。
不過,倒讓司馬凌風有點意外,他竟然能接受這種想法,還是如此肯定的口吻。
“白羽將軍果然是見多識廣,小女子也相信將軍的說法。”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帶著微微的殺氣,男子問道。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為何能如此平靜地回應自己,儘管是他自己也是找了多少證據才讓自己信服這種荒謬的結果。
“不屬於花朝,也不屬於這裡的人。”司馬凌風老實說道。恐怕他救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是跟李菲兒在一起,是宰相千金最在意的丫鬟,卻不料發生了這樁事。只是,她記得自己並未以此相貌出現在花朝,看來,他與宰相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如果憑白羽將軍也查不到小女子的身份,加上眼前的狀況,將軍能接受,何以不能接受小女子的坦白,聰明人何必自找麻煩。這樣,日後也好合作。”
“合作?”對於司馬凌風的話,他並未表態,倒是司馬凌風提起的合作讓他好奇。
“也是,白羽將軍在這裡的身份是王爺,吸引性足夠大的。如果王爺想要回去,我們才有合作可言。”司馬凌風走出他的傘,徑自往下山的路走去,因為三次虧欠,她按情理還是應該告訴他回去的方法,儘管機率小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領不領情就不是她的事了。
“你的資本是什麼?”
“回去的方法。”駐足,司馬凌風粉唇微挽。
“成立。”輕功就是厲害,一瞬間就能出現在她旁邊。
雨漸漸小了,在暴雨過後,土壤中的小苗萌芽了,呈現出一派生機盎然。
“那麼,你所說的回去方法是……”看了那新長出的小苗一眼,白羽將軍淡淡地問道。
“從何來便從何走。”
“這麼簡單?”疑問之色在白羽將軍的臉上一劃而過。
“簡單不簡單不知道。”司馬凌風如是說道,至少,她說的只是一個方法,好比公式,結果是未知的,“不過,我想說明,能離開這個世界是一定的,至於能不能回到你的花朝則是不定的。”
白羽將軍聽到這裡,眉毛一挑,說:“這麼說來,你所說的回去的方法確切來說只是離開的方法而已!”
聽出白羽將軍的言外之意,司馬凌風不緊不慢地說:“非也。雖說不一定能回去花朝,但機會還是有的,只看幸運與否,而我所說的回去方法當然就是發生在這個幸運之時,這樣說就是回去的方法。”
說到這裡,司馬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