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琅琊王聽了大喜,說道:“就依處仲所奏,速傳令給溫羨,任命他為徵北將軍,節制荊徐豫揚四州諸軍事,讓他領兵出援壽春,擊退來敵。”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張華病重
自四月初,朝廷派了許超、陶侃徵淮南以來,至今已有半個多月了。在這期間司馬遹只接到兩次捷報,一次是在徐州南部大敗王彌叛軍,經過幾番交戰後,成功斬殺了王彌並平定了叛亂;二是許超派兵出正陽關,大軍架浮橋渡過了淮河,並擊潰江東軍二千於壽春城下,已將壽春包圍。
不過,朝廷上下顯然低估了江左對淮南的重視,之前渡河之戰都只算是小勝,算不得什麼,而圍困壽州,拔掉這顆釘子,才算是大事。可是到現在,攻打壽州已經月餘,仍然拿不下來,這怎能不使司馬遹心焦。
“孤必須到淮南走一趟!”
淮南的重要性無需多言,要知道歷來東南的防禦格局是一個以長江和淮河為依託的多層次的防禦體系。南北對抗,南方主要是依託長江和淮河。南方一些軍事重鎮的形成,都是以此為基礎的。
長江上通巴蜀,中經荊襄,下連吳越,縱貫東西,延綿數千裡,上下游之間相互呼應,使整個南方地區的形勢得以完整;另外,長江本身即發揮著對抗北方鐵騎衝擊的天塹作用。南方在長江沿線置列有一系列軍事重鎮,扼守長江的幾處要點。
古代長江下游易渡之處有二,一是採石渡,一是刮洲渡,分處建康(今南京)的上下游。建康方面也加強對兩處渡口的防守。在這兩處渡口的南岸,分別有京口(今江蘇鎮江)和採石,北岸分別有廣陵(今江蘇揚州)和歷陽(今安徽和縣),都置兵戊於守,立為重鎮。
淮河與長江相表裡。發揮著雙重的屏障作用。經營淮河兼有防守和主動進攻兩層戰略意義。歷代保據江南者,對於淮河與長江的這種唇齒關係都有比較深入的認識,“守江必先守淮”的議論亦隨處可見。
南方在淮河一線也置列有一系列重鎮,主要是扼守淮河支流與淮河的交匯口。在淮西,主要是鍾離(今安徽鳳陽)和壽春(今安徽壽縣)。在淮東,主要是山陽(今江蘇淮安)和盱眙。壽春正對潁口(潁河與淮河的交匯口),擋潁河或淮河上游方向的來敵;鍾離正對渦口(渦河與淮河的交匯口),擋渦河之衝。
淮河下游主要支流是泗水,古代泗水自山東南流,在淮安附近匯入淮河。淮泗水路自古為南北水運交通要道。山陽和盱眙即控制著泗水方向的來路。在泗水方向,若取更積極的態勢,還可以經營彭城(今徐州)以圖北方。
隨著南北力量的消長變化,其攻守之勢也隨著而變化南方強盛時,可以前出淮北進取中原;南方衰弱時,則往往退守長江;南北勢均力敵時。則往往以淮河一線為對抗前沿。
眼下朝廷剛剛經歷連番大戰,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可就算這樣司馬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淮南落入到江左手裡。否則必然會加大將來統一戰爭的難度,可以說這次王彌之亂給了他一個奪取淮南之地的機會。
司馬遹想到這裡,便拍案而起,徑入後院,來見綠珠。綠珠來到太子身邊也有五六年。深受司馬遹寵愛。
司馬遹進房間,那綠珠日前身子有些不爽,正倚在床上休息。看見太子進來,慌忙起身,就要下床拜見。
司馬遹一把將她按住,說道:“美人身體欠安,不必起來,就在床上躺著說話吧。”
說著,司馬遹輕輕按著正要起身的綠珠,隨手就坐在床側一座繡墩之上。對綠珠說:“愛妃,淮南戰事不順,許超、陶侃出兵南征,幾番大戰依舊沒能打下壽春,半個多月來。興耗錢糧,如此下去,如何能統一天下。孤打算親征淮南。”
這綠珠隨司馬遹經歷過風風雨雨,見識自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