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恐怕這個時候趙王已經將東宮團團包圍了!”
裴危大驚變色面帶驚懼之色:“可太子若被廢黜,就是動搖了國家的根基,到天下大亂之時,身為輔政大臣你、我豈能逃脫責任?”
張華長嘆一聲:“是呀,在下也正為此而焦慮……”
裴危倒是希望張華能出頭試探一下賈后,因此他故意刺激對方道:“張大人你一向多謀善斷,為什麼在這麼重大的事情上倒沒了主見?……哦!在下知道了,想必大人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所以大約要看在皇后一家以前對你有恩的情份上寧肯因私而廢公了吧?”
聽了裴危的話,張華大怒:“裴大人何出此言?你身為皇后的親族,尚且不廢國事,何況我與她非親非故乎?……好吧,裴大人不必猜疑,待在下努力說之。”說話間,董猛已繞殿一週,回到階上。
董猛高聲叫道:“各位大臣,太子的罪證眾位都看見了,現在誰還有話可說?”
還是耿直的嵇紹出班:“請問,這紙字跡是太子何時所寫?”
“大晉朝元康九年四月癸卯日癸亥時,太子專寫此文告天,現在有東宮內侍二人供辭為證。”
嵇紹仍有些疑問,他接著問道:“既是向上天祈禱,理應虔心書寫,以示恭敬,卻為何字跡歪斜且零亂不堪?”
董猛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此人邪念當頭,心歪手歪,豈能寫出工整的文字?”
嵇紹仍然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他依然堅持己見為太子辯解,“不然!太子一向以書法雋秀見長,而這筆跡卻形似塗鴉,全無章法,頗有他人代寫之嫌,此事不弄清楚,何以服得天下之心?”
皇后賈南風一看董猛搞不定嵇紹,不由得心頭大怒:“大膽!嵇紹,難道你認為是本宮汙衊太子不成?”
嵇紹依舊古波不驚的回道:“皇后恕罪!並非臣要替太子喊冤,而是事關重大。皇上,臣以為千萬不可憑一紙草書便認定是太子所為,這樣會誤了大事!”
賈南風勃然大怒:“什麼一紙草書?東宮內侍全都招認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陛下,你說呢?”
正在一旁渾渾噩噩的司馬衷被賈后嚇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董猛。董猛見狀上前一步,悄聲道:“陛下,娘娘問您應該如何處治太子。萬歲,難道您忘了娘娘說過的話了?”
司馬衷眼露迷茫之色,唯唯諾諾地問:“她,她說什麼?”
董猛悄聲附耳道:“娘娘讓您說‘太子害朕,賜死。’”
司馬衷一個傻子,他又能知道什麼,因此他只能按照董猛的吩咐朝著大臣們說:“噢,太子害朕,賜死。”
這下賈南風得意了,滿大殿都是她猖獗的喊聲:“你們聽見沒有?啊!這可是陛下親口吩咐的!”
張華身為首輔大臣,他不得不站出來替司馬遹說話,他可不想看著最具明君之像的太子就此被毀掉。
“陛下不可!陛下,太子無道,實乃國家的不幸,嵇大人說的有道理,單憑一紙草書便定太子謀逆弒君之罪恐怕為時尚早。再則,自古以來,歷代因為廢黜太子以致喪亂的例子不勝列舉,我大晉立國日淺,更應該在這件事上慎之又慎,萬不可重蹈他人覆轍。願陛下詳查!”
裴危也趁機出班奏曰:“廣武侯勸皇上弄清事實真相再下定論,實在是穩妥之見。陛下,太子謀反,事關家國安危,臣請帶證人上殿,讓臣等詳問其事。”
其他人除了少數人附和二位首輔大臣外,其他人則沉默不語,顯然他們已經預設或者支援賈后廢立太子之意,群臣中只有嵇紹站出來支援張華二人:“臣贊同二位大人,還請陛下傳證人上殿!”
賈皇后看著自己最為仰仗的兩位大臣,她實在是沒想到,關鍵時刻跟自己唱反調的竟然是她最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