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重新正經的面癱起來,輕輕道:“你們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李公子下意識的道:“嗯,甚麼?”
魚玄機跳下馬車,朝李公子勾勾手指,撥開迷霧道:“我徒弟受了重傷一直在療傷,昏迷不醒,剛才她出聲,醒了,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們還會活著回去吧?”
李公子微微一怔,不在乎的瞥了眼身後,道:“三十號大漢,你憑甚麼拿下我們,一個女人想單挑三十多大漢,自大猖狂,本公子不聰明但不真傻,真把本公子當傻子啦。”李公子猛地後退,一把將劉一鞭抓住擋在前面,輕聲道:“一鞭,用你的鞭子抽她,可不要只看戲,本公子才是老大。”
魚玄機嘖嘖笑道:“這才像樣,還以為權貴人家的子弟都比別人少長了一個腦袋,被手下耍的團團轉,現在才算正常嘛。”
李公子沉默了,他說的是實話,他一點也不聰明,讀書一塌糊塗,四書五經每晚都會看,一般是裝給老爹看,另一半是因為只要看一會兒自己就頭暈暈眼朦朧,鐵定能睡個好覺,一覺大夢到天亮,子曰詩云的那就是個狗屁。
但他是真不笨,以前不過是些不拘小節的小事,這劉一鞭也對他的脾胃也就不廢那顆心計較,今天換做自己被幾十個不懷好意的彪形大漢圍住,是萬萬不能如此淡定的,自己的乾爹李義府最常掛在口上的便是“事出無常必有妖”,這簡直成了口頭禪,有事沒事都說,李公子都聽出耳朵繭子了。
可是就在剛才,他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心中火熱的同時,腦中卻不由的迸出這句話,沒來由的驚醒了,對這個魚玄機的覬覦之心雖還沒熄滅,但至少清楚明白一件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關鍵時刻,是該小弟為自己拼命了。
劉一鞭呆滯的被李公子抵在身前,目瞪口呆。
魚玄機只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劉一鞭一言,隨意丟擲一句:“喜歡把別人當作傻子的才是真正的傻子。”
劉一鞭剎那間一身冷汗,藏在自己背後的李公子一陣接一陣呼氣噴在自己的脖子間,暖暖的,可劉一鞭心裡卻覺得冷颼颼的,額頭上無故的冒著汗。
魚玄機一柄烏黑的長鞭在手,搖搖頭,輕輕嘆口氣:“一起來吧,天色不早,還要繼續趕路呢。”
李公子猛地搖搖頭,連連擺手,平靜的拒絕道:“不能啊,本公子打過不少女子,可群毆一個女人,一鞭一人替代我等便是了,如何能以眾凌寡?一鞭,你說是吧?”李公子笑呵呵的摟了一下劉一鞭,不待劉一鞭擠出習慣性的謙卑笑容就把劉一鞭推出去,還不忘很有良心的提醒道:“小心了,她鞭子上有倒刺,那一鞭子能把人抽個死去活來,一鞭,加油啊,記住,你是個男人,兄弟們的面子全指望你了。”
“好,好——!”
劉一鞭嚥了一口吐沫,拉著長長的吳腔,丟掉手中的刀,沒有表情的拔出了一條長長的鞭子,噼裡啪啦揮的亂響,氣勢不凡,腳步卻始終不肯前進半步,眼睛咕嚕嚕亂轉,很有頭腦的尋找逃避的地方,根本沒打算死扛,嘴上裝腔作勢道:“待會非把你花容月貌抽成東施效顰——!”
劉一鞭實在沒讀過甚麼書,和李公子一路貨色,只聽自家老爺子說東施效顰是罵人的,便不分青紅的拿來用,管他滑不滑稽的。
“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的。”魚玄機笑道。
“剛才明白了,女俠能不能下手輕點,不死就行。”劉一鞭道。
“好,我喜歡不依靠別人的人,留你半條民。”魚玄機欣然道。
劉一鞭先下手未強,一道弧形的寒光破開空氣帶著刺啦啦的響聲向魚玄機脖子逼來,鞭出無章法,直搗黃龍,嫻熟無匹,卻是最實用的招數。
魚玄機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