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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遠洲國際”的路,阮東庭卻忽然吩咐先去仁愛醫院——何足愣了好久,沒吱聲,司機只好調轉車頭。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阮東庭也沒讓他跟著,自己進去了。何足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下來,眼看和李局長約定的時間快到了,這才心急火燎地上去找人——

誰知,這個不得了的人物居然紆尊降貴地在給一個女孩兒喂粥,而且,這個女孩兒先前——你說何足要不要對旗渺渺刮目相看?

不管何足是怎麼著急怎麼胡思亂想,阮東庭還是將一碗粥喂完,又問渺渺還要不要,見渺渺搖頭拒絕,才放下碗,站起身,對渺渺說了句“你好好休息”,朝何足淡淡地說:“走吧。”

走到門口,卻不知為什麼又停下了,對著渺渺微蹙著眉,半晌才說:“今天是小越的畫展,你——”

渺渺的臉迅速沉下來。阮東庭看著她,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轉身走了,何足緊緊跟上。

阮東庭走了好一會兒,渺渺心裡的一口氣還沒順下來——她說呢,最近這個阮東庭怎麼這麼奇怪,好,現在全明瞭了,還是為一個裴越——嘖,她旗渺渺的面子可真夠大的,犯得著這麼折騰嗎?既然她說以後不再見裴越,就說話算話,她旗渺渺雖不是七尺男兒,可也知道“一諾千金”怎麼寫,犯得著嗎?犯得著嗎?這樣沒完沒了的!

渺渺是委屈的,也許確實是她誤會了阮東庭,可她不想深究,不想抽絲剝繭地去分析,她只想找個理由,找個靶子,然後一骨碌地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怨,自己的恨,自己的憤怒全數潑灑出去。

今天是裴越的畫展,他這樣臨走時故意提起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提醒自己的承諾嗎?阮東庭真是想太多了,她現在這個樣子,怕是想去也去不了吧——可,渺渺又想到自己曾經答應裴越的,那雙琥珀色澄澈的眸子那樣執拗地望著她,珍而重之反覆叮嚀,“渺渺,你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終歸,到最後,她還是要辜負這個水一樣乾淨剔透的男孩子,渺渺心裡真的非常不好受。可,一邊的鐘銘卻是絲毫不瞭解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的,何足對旗渺渺刮目相看,鍾銘又何嘗不是呢?

他現在對這個旗渺渺真是好奇得不得了,查房也不去了,搬了把椅子,跨坐上去,兩隻手臂搭在椅背上,笑嘻嘻地看著床上一徑沉默的渺渺——

“你跟東庭怎麼認識的?”

渺渺瞥了眼,沒說話。

鍾銘也不是很在意,自顧自地說:“我這個老同學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們一起出去玩,他從來不帶女伴。這都多少年了,我們還當他真要為米愛守身如玉了,想不到啊,嘖嘖——”

“米愛?”渺渺的眉一挑,不是安苦嗎?毋庸置疑,米愛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這個女人顯然還跟阮東庭關係不淺,很可能,還是阮東庭很愛的人,渺渺的興致被挑起來了。

鍾銘看她一眼,似乎意識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含糊道:“其實也沒什麼。”

渺渺笑笑,她知道鍾銘在顧慮什麼,只淡淡地說了句,也不多做解釋,“我跟阮東庭不是那種關係。”

鍾銘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精明內斂的眼深深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也笑笑,臉上倒是少了吊兒郎當的神色,多了幾分正經,“我只能說米愛是阮東庭唯一正式交過的女朋友,原本是準備結婚的……你別看阮東庭出身那麼好,其實他也蠻可憐,他是家裡面最小的孩子,本來就是老來子,沒享受過幾年父母的疼愛,兩老人就過世了,他可以說是他姐姐姐夫撫養長大的。阮家那麼家大業大的,裡面狼心狗肺的小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嘖,有時候想想,還不如我們這樣,是沒他威風大面的,至少不那麼鬧心——他身邊圍繞的女人是多,可他跟我們都不一樣,他這個人其實很懂得剋制,也很長情,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