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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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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你知道你今天給了我多大的驚奇嗎?”

穆易之收回摩挲離沫臉頰的手,透著溫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更顯輕柔:“從古至今,男人是天,女子是地,女子生來就是要仰望男人的。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的天職是相夫教子,所以一般家庭的女子是不敢提出自己的意見的。在我周圍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對我都是唯唯諾諾的,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提‘不和她人分享丈夫、感情’的女子。”

“實際上,這樣的觀點我不覺得奇怪,因為在皇宮出生長大的我早就見慣了宮裡的妃子為了爭奪父皇的寵愛而狠下殺手,還有大臣家裡的那些小妾為了奪得夫君的注意也是各出奇招,表面上她們溫良賢順,嘴裡說願意與她人共侍一夫,但暗地裡用盡了手段排擠和她們搶夫君的女人,其手段之兇殘不下於男人對付自己的敵人。”

離沫暗中翻了個白眼,不下於男人對付自己的敵人?他也太小看妒心堅強的女人了,女人狠起來,男人絕對是要退避三舍的。

“我奇怪的是你從小就在山谷長大,從書本上得到的道理也應該是如何和夫君的其他妻妾和平共處,你怎麼會產生那種會讓外面的一些禮教分子寫文章怒罵的想法?你從六歲的時候就獨自生活了,但是沒有和外人接觸過,為什麼你能把我和皇兄之間的矛盾分析的那麼清楚,為什麼能把外面的世界看的那麼透徹?是不是與世隔絕的生活造就了這樣一個純淨、直白的你?”

“最吸引我的是你眼裡好像能看透一切的自信,那種自信我沒有在其他女子身上見過,就是我自己也不敢表現出那樣天下所有都不看在眼裡的自信;還有,在你面前好像不管我有多高的身份都不能令你下跪、低頭……我最覺得奇怪的是,你明明是個才十多歲的女孩,卻能從容地為我療傷,幫我擦身。療傷就算了,可是一般女子不會把傷者全身脫的光溜溜的吧?還邊幫我淨身邊大大咧咧地哼著歌,一點都不臉紅,呵呵……”好似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穆易之低聲笑了起來。

離沫抽搐著嘴角,原來他那時的意識是清醒的呀!穆易之掉落山谷後昏迷了很多天,身上到處都是被樹枝刮過的傷痕,必須要清理過後才能上藥,但穆易之當時和死人差不多所以她完全不怕長針眼地剝光了他,拿清水為他淨身。

想到這,離沫腦後的汗毛直豎,怎麼?不會是來報復她看光了他吧?他的身材雖然好,但是當時她可是單純地為他擦身子其它什麼事也沒有做,呃……除了她搬不動他,他一直是光溜溜地躺在樹下。這個沒有什麼關係吧,只有藍天、白雲、大地、大樹以及……她看過他赤 裸的身體。

“沫沫相比於外面的女孩,實在太與眾不同了,除了自信你還有男人身上也少見的恣意灑脫。明明是個柔弱的女孩卻獨自在谷底生活了十多年,不抱怨,不愁苦,如果是其他女孩……就算是我,我估計我獨自一人也活不了多久。你的願望很小,甚至在我看來是有些好笑的,這世上哪有人能把‘吃到死、睡到死、懶到死’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可是看著你我輕易地接受了你的願望,好像你天生就適合那樣的生活。不過,你眼裡偶爾透露的成熟也讓我心驚,一個在這樣封閉的谷底長大的女孩怎麼能有那麼清透的眼神?彷彿看透了塵世的繁華,人間的一切也吸引不了你。”

離沫心一驚,不愧是皇宮長大的孩子,短短時間就看出了她和這個世界不相容的地方。一進入現在的這個身體,除了自己她就沒有再看見一個大活人,之後從御承那裡得知師傅要在她二十歲的時候才接她出谷因此她放心大膽地以二十一世紀桑離沫的生活習慣生活,卻不想中途插進了一個穆易之……

“慢慢的,你抓住了我的全部視線,牽動了我的心。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強烈地想要一個人,所以我越來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