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想不到蕭百草都是問題人物。
他已打聽過,平安鎮再過十來里路,的確有一個三家村。
鐵恨的故鄉卻遠在二三千里之外,那又怎會是三家村的人?
二三千里之外甚至已非中土。
血奴和李大娘井沒有理由說謊,那就是蕭百草欺騙他的了。
蕭百草那樣做,似乎是有意要他將鐵恨的棺材送來這個地方,用意何在?
是不是那副棺材暗藏秘密?
棺材如果成問題,鐵恨的屍體只怕也更成問題的了。
他不由生出一種被欺騙,被利用的感覺。
欺騙他利用他的人是不是確是蕭百草?
主謀如果不是蕭百草又是誰?
這又是問題,沒有解答的問題。
他不禁苦笑。
李大娘又在冷笑,道:“你可想過託著棺材奔波千里的人?”
血奴搖搖頭。
李大娘道:“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可能從鐵恨的口中知道了什麼,才將鐵恨的棺材託來,藉此搗亂,以便乘機混水摸魚。”
血奴沒有表示意見。
李大娘接道:“鐵恨的屍體變成殭屍只怕亦是他弄的把戲。”她又道:“也許,這並不是他的主意,是鐵恨的主意,鐵恨也許已死,也許根本就沒有死,這屍變之中別有陰謀。”
李大娘繼續說下去:“鐵恨這小子頭腦靈活,本來就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
血奴忍不住開口問道:“王風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李大娘一笑,道:“鸚鵡的好處已經足夠的了,他還要什麼好處?”
血奴道:“所以你派人去殺他?”
李大娘道:“對付覬覦鸚鵡藏寶的人,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血奴忽一聲冷笑,道:“這兩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的到底有幾多?”
李大娘道:“已夠多。”
血奴道:“王風這個人又如何?”
李大娘道:“知道的很少。”
血奴道:“如果你知道的也夠多,保管你絕不會再有那種想法。”
李大娘道:“聽你說話的語氣,你倒像是他的知己。”
血奴道:“不是知己,只是知道的已足以證明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李大娘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血奴說道:“真正的俠客,正直勇敢的俠客。”她的語聲忽變興奮,接著道:“誰認識這種朋友,都不會後悔,他會為朋友賣命,卻絕不會賣朋友。”
李大娘道:“你是說他對於鸚鵡的事情是完全不知道的了?”
血奴肯定的點頭,道:“因為我已經試探過他。”
李大娘不由地笑了,笑著道:“這也就是說,這個人如果不是瘋子就是笨蛋,如果不是笨蛋就是糊塗蟲。”
血奴閉上了嘴巴。
李大娘接道:“只有瘋子才會這樣賣命,只有笨蛋才會這樣被騙,只有糊塗蟲才會這樣被人利用。”
王風不禁又苦笑。
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瘋子,是笨蛋,抑或是一個糊塗蟲。
李大娘連隨又道:“無論他是什麼也不要緊,只要他不是為了鸚鵡的事情而來,我就放心。”她嘆息一聲,又道:“落到這個地步已經夠危險的了,如果他也是,現在闖進來,你叫我如何是好?”
血奴又道:“就算他也是現在闖進來,以他的為人,相信亦不會將你怎樣。”
李大娘道:“你認識他才不過幾天,這麼知道他的為人?”
血奴冷冷說道:“沒有人叫你相信我的說話。”
李大李並不在乎血奴說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