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理智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ldo;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嘛，你懂的。&rdo;她扯了扯嘴角，千頭萬緒集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外人分享。

&ldo;理智……&rdo;趙世京又出聲。

&ldo;怎麼啦？&rdo;

&ldo;唔，沒什麼。反正沒什麼事，要不你趴著睡一會？&rdo;

&ldo;嗯。&rdo;

這種綿綿無力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下班。唐理智晃晃悠悠地走在去地鐵的路上，卻被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攔下。

&ldo;說了不去就是不去！&rdo;明明魏主任家的事情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要她做賊心虛似地去醫院探望。

&ldo;上車！&rdo;唐餘安搖下車窗，即使看不清他墨鏡下的眼睛，唐理智也知道他在光火。

&ldo;你沒聽懂嗎，我說不去！&rdo;她甩著手從車旁繞了過去。

&ldo;……不逼你去醫院。&rdo;說完，他又補了一句：&ldo;你不是很累嗎，先回家吃飯。&rdo;

所幸唐餘安真的沒有騙她，等到她再次睜眼，已經是家門口。

&ldo;謝謝。&rdo;

今天的她真的很古怪。

晚飯期間，唐媽媽一如既往地對唐餘安熱情滿滿。

為了凸顯唐餘安的成功，埋頭吃飯的唐理智無辜躺槍：&ldo;要是我們寶寶以後也能像餘安哥哥一樣有出息就好了。&rdo;

&ldo;你媽媽說得沒錯，寶寶，你不要老是躲在房間裡搞什麼法語哦修圖哦，那都是業餘愛好。多學點能應用到職業生涯中的知識才是硬道理。&rdo;這回連唐爸爸都跟著煽風。

見唐理智的腦袋越來越低，唐媽媽又開始誇她：&ldo;不過我們理智確實在職業方面運氣不好。小時候讀書可好了，一直都是前三名，沒想到畢業了一直不順，不過不要緊，有餘安哥哥帶著肯定會好起來的。&rdo;

……

&ldo;我吃好了。&rdo;唐理智收起了自己的碗筷，也不等大人答應，就徑直走去了廚房。她默默倒掉剩餘的半碗飯，將碗放進水槽，抹了三遍確定沒有油漬才關掉水龍頭。

她聽見唐媽媽在外頭喊了一聲：&ldo;我跟你好好說話，你發什麼脾氣啊。&rdo;然後又說&ldo;就你這個個性到哪兒都難相處&rdo;，之後傳來了阿敏阿姨的勸說還有唐爸爸的阻攔。

而被點名的唐理智事不關己地去陽臺帶走了湯圓，她好像不知道事情的進展，很有禮貌地告知大家：&ldo;我先帶湯圓去散步了。&rdo;然後開門、關門，全程都儘量保持無聲。

六月的夜晚還是涼的，唐理智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胳膊，用手掌捂著自己。

&ldo;湯圓，我要怎麼辦。&rdo;她蹲下，直接坐在花園的臺階上，調整了無數次的情緒徹底失控，眼淚如洪水，迅速打濕整張臉。

如果她讀書差一些，是不是能更好地接受現在的安排。

又或者她應該去看個心理醫生，學會控制自己的爛脾氣。

沒有答案。

人生從來不會主動丟擲問題，更不會主動奉上答案。

她撐著頭看向前方，樹影在她腳下婆娑起舞，可她無心欣賞。

&ldo;衣服。&rdo;眼前是她的外套，拿著她外套的人則是唐餘安：&ldo;你爸媽怕你著涼。&rdo;

&ldo;死不了。&rdo;她接過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