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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花變容色》(凡河內)躬恆(《古今和歌集》第二卷春歌下)

生活在戌吊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說我們姐妹魂葬時的運氣不好。

流魂街的生活並不比活著的時候好,甚至不如活著的時候。因為帶著尚在襁褓中的幼妹露琪亞,沒人願意與我們成為家人,於是我在78區不停地尋找家人。

可惜,有的事情,並不如我想的那麼簡單,也可以說,是我太天真了。

我那年幼的妹妹與我不同,我是平凡的整,不需要食物,只要有個可以住的地方便能生活,可是妹妹不同,她會餓,她是有靈力的魂。

在這個殘酷的78區,生存是最基本的事情,沒有魂會因為自己帶著小孩而產生同情,所以很多時候,自己和妹妹是他們打劫的目標。

時間久了,我便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為什麼我要被不斷地驅趕,只因為我是女子,只因為我帶著小孩嗎?

為什麼我要不斷地尋找食物,明明我不需要進食,不是嗎?

為什麼我一定要帶著這個孩子,雖然我們是親姐妹,但是年幼的她對我沒有記憶,不是嗎?

為什麼我一定要顧著她的死活,只因為我是姐姐嗎?

沒有她,其實我會過得更好吧。

對,沒有她,我不需要為食物發愁,我會過得更好。

於是,帶著這個念頭,我拋棄了年幼的妹妹。

彷彿知曉自己將被丟棄,當我終於下定決心把露琪亞放在一個小巷中的時候,一向懂事的露琪亞不停地哭鬧。

我迅速離開那條小巷,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我怕自己回頭會心軟,所以不曾回頭。

那一天,我丟棄了妹妹,只為了自己能夠更好地活下去。

事實上,沒有了露琪亞做負擔,我很快有了新的家人,收養我的婆婆是個和藹又嚴厲的人。

婆婆生前是個貴族家的小姐,對禮儀要求很嚴格,教我念書識字的同時,也會教導我禮儀。婆婆說,對什麼人用什麼樣的禮儀,這是很重要的,於是,為了讓婆婆高興,我拼命記住那些繁瑣的細節,一遍一遍的練習。

沒錯,最初我只是為了讓婆婆高興,直到我遇到了那位大人,那位改變我一生,讓我羨慕又嫉妒的大人——四楓院蓮。

78區的治安並不如排名靠前的地區好,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的食物緊缺,更因為這裡受到虛的攻擊太平凡,所以當我拋棄露琪亞的時候,就沒想過她還能活著。

第一次見到虛,我很害怕,婆婆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眼前,甚至沒有來得及道別,。我拼命地跑,心中祈禱誰來救救我,慌亂中,跌倒在地。我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大虛,一道光(虛閃)向我所在的地方襲來,那一刻,死亡離我那麼近,我知道,我也要死了,可是我不甘心,我想活下去!拋棄露琪亞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難道說,這是對我拋棄妹妹的懲罰?

就在我閉上眼,絕望的時候,一隻手一把拉起了我,我倒在那人懷中,看著她黑色的死霸裝,她身上好聞的花香味撲鼻而來,我知道這個人是死神,一瞬間大腦空白,有些呆愣,同時我聽見一個悅耳的女聲:“你還好嗎?”

聽著她溫和的聲音,我恍然回神,這個死神是在問我,然後我聽見自己結結巴巴地說,“……多,多謝大人,我,我……”可是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另一個死神打斷了,後來在她離開前,我告訴她自己叫緋真。

後來的那個死神稱她“四楓院大人”,雖然那時還不明白,但我知道那位大人的身份不低,婆婆曾說過,死神們的等級很嚴,而“四楓院”這個姓氏,是有名的大貴族的姓氏。

也許她能帶我擺脫78區的生活,我想到這裡,開始懊悔自己剛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