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白寒沒說話,只是從懷裡取出了白天秦思給自己的那個盒子,開啟盒蓋,裡面是一對精巧的銀製十字架吊墜,在夜色中泛著柔和的微光。
“秦思說,如果我將來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把這個送給對方,算是個好的念想。”他拿起其中一個吊墜,笑著放在了夏宸掌心,“那麼,現在它是你的了。”……
也許直到很多年後,我也依然慶幸自己在年少時曾與你有過那樣的默契,忽略掉所有的顧慮,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真心實意,都只是為了你。
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也在這裡。
那晚,兩個人回到家後又搬了一箱啤酒,你一罐我一罐直到喝得一塌糊塗 —— 尤其是夏宸,如果說白寒還能保持最基本意識的話,那麼他完全就是混亂到神志不清了。
“喂,白寒!”
“……有話快說。”
“你這什麼態度啊。”
“我現在很想去睡覺,所以你不要再鬧了!”已經摺騰了一晚上真是夠了。
夏宸本來四仰八叉地躺著,聞言騰地站起身抓住了白寒的衣服,用力一拽把他扯了過來,白寒重心不穩,頓時隨他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夏宸你幹嘛?!”
“你不是要睡覺麼。”夏宸眼睛晶亮地盯著他看,“就在這睡吧。”
白寒翻身坐起,苦惱地揉著太陽穴:“我真想把你打暈了扔進屋裡,能不能別鬧騰了?”
夏宸輕哼:“你耍我。”
“誰耍你?”
“你他媽剛才在潁河橋說自己喜歡我。”夏宸沒好氣瞥他一眼,“假的是吧?拿我當三歲小孩是吧?”
“你現在確實挺像三歲小孩。”酒精刺激得腦袋生疼,白寒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遞給夏宸一杯,“先喝點茶,清醒清醒再說。”
夏宸裝作看不見,仰頭望著天花板。
“喂喂,叫你喝茶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有什麼話剛才在橋上都說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混蛋,剛才明明就是敷衍我!”
“夏宸同學,請你冷靜……”
夏宸抄起沙發靠墊劈頭蓋臉朝他扔過去:“冷靜個P,你把剛才在橋上的話再給老子說一遍,就現在,快點!”
發酒瘋的人通常很難對付,白寒把臉埋在手中的靠墊裡,聲音悶悶的:“我喜歡你。”
“說什麼?我沒聽清!”
白寒伸手在他頭上扇了一巴掌:“媽的我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聽見沒??”
“……”夏宸卻突然安靜下來,他呆呆地盯著白寒很久,突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啊,聽見了。”
“聽見了就睡覺!”
“睡什麼覺啊!”他扔開沙發靠墊坐在了白寒身邊,“都說喜歡我了,那我們總應該做點什麼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
自然,夏宸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是怎麼睡著的,他只知道大早晨剛一醒過來,就看見白寒坐在旁邊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
“……白寒。”
“呦,醒了啊?”白寒瞥他一眼,“桌上有面包牛奶,都弄好了,趕緊洗漱吃早飯。”
“那個……”
“那個什麼那個,趕緊去,也不看看都幾點了!”
“……”
夏宸洗漱完畢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神智還有點不太清醒,他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然而除了白寒在橋上告白這件事記得很清楚之外,之後的所有全都想不起來了。
“白寒,昨晚我們究竟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