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逸仇搖頭道:“那日群英會時,若我不等你向前相救,而一刀將宋青林給殺了,你說如今又會是怎樣的局面呢?”
宋青書思及手足相殘的局面,亦不由得冷汗直流,玉娘確實恨極宋逸。因此她刻意栽培寇逸仇這把刀,全力對付宋家堡,殊不知這刀卻是兩面刃,既傷人,且傷己。
宋青書拍著寇逸仇的肩頭道:“所幸未鑄成大錯,咱們是自家兄弟,這些恩恩怨怨,日後也不用再提了。”
寇逸仇神色緬懷的道:“其實我早知玉娘是我親孃。”
宋青書訝道:“怎會?”
只見寇逸仇若有所思的道:“記得在群英會前,白彤將我引回漠北嗎?”
宋青書點示意知曉,跟著問道:“但這和...”話說到此處忽地止住,跟著訝道:“難道白彤是以身世之謎誘你回漠北?”
白彤與逸仇自幼皆居於塔葉族,然逸仇是棄嬰,而白彤卻是族王之女。以其父之身份,大有可能知曉逸仇的出身來歷。
寇逸仇點頭道:“沒錯。那時她便告訴我狠心將我棄於漠北者,正是玉娘。”
宋青書憶起群英會後寇逸仇總是神色有異,除了詢問玉娘天罡傳人之事外,更質疑她復仇的原因?更向宋青書坦言玉娘子對他的態度實有蹊蹺,原來他自那時便懷疑自己的身世。
只見寇逸仇茫然道:“只是我再怎麼猜想,也想不到我爹竟是宋逸。”
跟著搖頭苦笑,似再也認不清是是非非。宋青書知曉這一切來得突然,寇逸仇對自己的出生來歷實是難己接受,如今更深陷錯綜複雜的情緒之中。
陸靖持刀身後,緩步至二人身前,淺笑道:“你兄弟二人還有閒情談天,難道不曉得這山下有多少人想要你們性命嗎?”
寇逸仇冷啍一聲,宋青書則回笑道:“有‘天刀’在此,又有何人膽敢上此山來呢?”
陸靖聳肩道:“我能顧得你倆一時,可顧不了一世,何況玄武門至今形勢劇變,是該到有點作為的時候了。”
寇逸仇心中疑惑,皺眉道:“你不早己立誓不再插手玄武門之爭,如今又想幹什麼?”
陸靖取出那早己鈍去的刀,在寇逸仇身前回了一圈,道:“等你這小子能擋住我的天刀,我再回答你。”跟著轉頭笑道:“丫頭,我去出溜溜,你替我盯著這他們倆練刀。”
兩人依言望去,原來水靈早己起來,此刻正站在一旁,忽地聽聞陸靖的吩咐,心中一驚,連忙點頭允諾。
直到陸靖轉身離去,水靈緩緩來到二人身旁,寇逸仇沉聲道:“你何用聽那傢伙的吩咐?”
水靈嫩臉現出紅暈,低喃道:“人家也不曉得,只覺他是我們唯一可依靠之人,對他的話也就自然依從。”
宋青書緩道:“陸靖嗎?或許你不願承認,但若非‘天刀’現身,我們確實是孤立無援,而玉娘亦將你託付給他,對陸靖來說,他或許真不想再插手玄武門之爭,但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傷你。”
寇逸仇無奈道:“我一生只有兩個仇人,一個是宋逸,另一個是陸靖,想不到如今前者是我生父,後者則允諾要代玉娘照料我。”
水靈望著陸靖離去的方向,柔聲道:“別瞧他方才談笑風生的模樣,最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懷裡,他的痛楚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昨夜他趁你們皆熟睡時,獨自起身到玉孃的墳前,在那兒哭了一整夜,直至天明才回來。”
宋青書沉默片刻後,道:“陸靖前半生皆活在南北宗的矛盾之中,最後被迫揮刀離去,然在他心中,卻仍有兩個死結在,一個是玉孃的深情重義,另一個恐怕便是王汗教養之恩。”
寇逸仇虎目透出濃郁的殺機,緊握刀身道:“王汗...”
水靈依傍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