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江湖中知道的事情,他展竹涯有了傳人,而且是一位身份極其特殊的傳人,也正是因為那樣特殊的身份,拜他這樣一個第一殺手組織的首領為師,真是再好不過,至少將來不用怕被刺殺。就算真有不知死活的,對於這些也會有很好的應對方法,生命有了一層很強的保障。
然而誰人可知,就是連那人,他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在收下越兒之前還有一位徒弟。一位絕對不能言明的徒弟,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在那短暫的師徒緣分中,也有著微妙的情感。雖然那位不見得會承認自己這個師父。也知道自己不配,沒有那個資格。但是在自己心中,他卻是自己暗自承認的徒弟,是越兒的師兄,是他展竹涯的首席大弟子。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是單純的師徒之緣。
多少年月過去,他依舊沒有忘懷那些日子,常常回憶起那能活活氣死自己的畫面,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再也找不出比那位更能令人崩潰的徒弟呢。也是自己絕不能忘記的弟子。他本可以一步登天去往更高層次的宇之境,那裡是修行者的天堂,也是新的挑站與契機。想想自己要是到那裡的話,興許有緣還會再見面也說不一定,但是他舍不下那人,所以一直在等那人也能突破自己。然後一起雙雙破繭成蝶。所以,這一晃便是十年多的時間。
他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一直以為此生再無相見之日,即便是真的到了宇之境,那心中的期盼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那樣的存在,他可是連想都不敢去想,見面,更是無從說起。
然而,今日出行,無意碰到自己那徒弟好像遇上了對手,想來越兒也算是自己半個孫兒,就算知道自己徒弟的張揚性格,但是孫兒畢竟是孫兒,擁護是很自然的事情,於是便出手了。
以至於,從越上這二樓之後,首先看到那絕世冰尊,再來就是那一聲闊別已久的招呼聲。他們、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來到宙之境。不過想著這兩位尊貴存在的事不是他能過問的,便不在細想下去,而是心中極為感觸。
一聲展大叔,只有再次親耳聽到,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思念,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男子。那不改的娃娃臉與憨實,實則精睿無比的性子。展竹涯眼眶突然湧現熱氣,一個常年生活在刀口上的殺手,一個以絕殺血腥破立的修行者,不是沒有血淚的嘛!現在是怎麼回事?
而坐著靠在自己老爹身上的非霧也是沒有想到,這人緣好就是不一樣啊!看看,走到哪裡都能遇上熟人,而且還是一位多年不見的故人。看著明顯回春的展大叔,冷俊飄逸,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展大叔,你吃什麼靈丹妙藥了,怎麼返老還童咯,好年輕啊!差點沒有認出來。不會別再過段時日,你就成奶娃了吧。”非霧的久別重逢自然是別出心裁,二話不說,先是一陣調侃。
而聽到非霧的話,展竹涯的嘴角抽抽著,還是這麼讓人無言以對,卻又令人無法討厭,只能吃著啞巴虧,乾瞪眼,表示無奈。
“坐……”皇甫摯天是這裡的掌權人,對著一直站著的展竹涯說著。
“不敢。”謙卑的說著,在這位至尊面前,不要去討論什麼尊重問題,那無形散發的強勢,即使在凡人界宙之境裡,掩去了真身,仍然傲絕天威,不敢逾越。
“坐。”加了一絲威壓。
展竹涯大叔頂著那如巍峨巨山一般的壓力,妥協了,聖尊讓坐就坐唄,多大的榮幸啊!自己裝什麼清高啊!找罪受。
而非霧見自己老爹發言了,自己吃著茶點,相信老爹是有話要跟展大叔說吧!當年自己被人擄下聖山,回來的時候展大叔已經不在了,曾經一度自己認為他是被自己老爹給滅口了,因為怎麼說也是在展大叔手裡把自己弄丟了,以他老爹的性格,不發瘋才怪,而展大叔絕對是第一個遭殃的。而後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