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個花園,只見數百名官兵將一座三層小樓團團圍住,卻不上前進攻。馮虞四下一看,指揮此處官兵的是把總駱天成,這時正在一處假山後頭召集幾名把總哨官吩咐著什麼。看那神情手勢是想來一次聲東擊西。馮虞下馬走了過去,問道:“駱天成,怎麼不攻了?”
“大人。那趙大方才給幾個手下護著,慌不擇路。給咱們堵在樓裡。樓中幾個好手,方才衝了一回給堵在門口,樓上又有善使箭地,傷了些弟兄。有心放火逼他們出來,大人又要活的。這會子正商量著,前頭佯攻,另選好手從後窗突
“哦。這樣啊,你先佈置著,我看看能不能與那趙大說上兩句。當初練兵時本官說過,攻心為上。”
說罷。。。馮虞往假山外頭一站,衝著小樓喝道:“趙則炳………本官乃錦衣衛同知馮虞,可敢現身說話”旁邊兩名親兵見狀,趕忙舉了盾牌立於馮虞身側,隨時準備擋箭。
片刻工夫,二樓窗戶裡有人應答:“我便是趙則炳馮大人,好心機,好手段!難怪三兩年工夫便高升至此,我趙大佩服!事到如今。我難逃一個死字,不過,蛤蟆臨死蹦三蹦,還得勞煩你馮大人多費些周折了哈哈哈哈”
“趙則炳!要你性命不過是舉手之勞!本官一聲令下,三軍齊擲火把,你等納命不過是一頓飯的工夫。”
“那你只管燒反正我是沒打算跑了只是有些你馮大人想要的東西只怕也得不著了…
馮虞仰天大笑,“得著如何?得不著又如何?實話與你說,此番本官想滅的不過是你趙大一人有些燙手山芋,拿著反是累贅”
“那你還費這唇舌作甚?”
“呵呵。。若是你器械投降,本官倒有些事想來問你。不問卻也無妨本官現給你個機會,你若肯投降,你一家老小本官盡力維護性命。至於你麼,活命是沒指望了,少受些罪。本官卻還做得主若是不降。你立時說一聲,也不過是一把火地事。咱們都省
這趙大身陷絕境,自知斷無倖免之理。馮虞深知,此刻若是隨意許諾放他生路,這趙大必然不信,只怕不是即刻自戮,便是作困獸之鬥。只能以家人相誘,或許還能讓那趙大費些躊躇。果然,這話一出口,上頭頓時安靜下來。過了片刻,只聽趙大喊道:“馮大人!此番拿我趙大開刀,敢問安的是什麼罪名?”“走私軍械,圖謀不軌!”
“呵呵,這是形同謀反的大罪,誅三族也不為過!你馮大人憑什麼保我家眷?”
“呵呵,這個再容易不過。只要你自己給我尋個能治你死罪又不至牽連家眷性命的鐵證,方才地罪名本官便不再提起。大庭廣眾之下,本官一言九鼎。”
樓上沉默了許久,只見窗戶里人影一晃,一柄寶劍丟擲窗外,緊接這便傳來趙大的話語。“馮大人,憑你往日口碑、作為,我趙大信你一回,這便出來束手就擒,任君發落。只望大人勿負前言。”
不一會兒,只聽樓中一陣響動,十來個精壯漢子赤手空拳走了出來,束手就擒。最後一個看去約摸五十歲上下年紀,一身錦袍,神色疲頓,不過眉眼間依然有幾分桀驁。想來此人便是趙大
收攏俘虜清點財貨,這些事務自有熟門熟路的軍漢料理,馮虞讓人就近找了個屋子,單審趙大。馮虞進屋時,只見趙大雙手反綁在椅背上,身後還有兩個親兵摁住肩頭。馮虞見此情形,啞然失笑。“綁著就是了,何必如臨大敵?你們兩個且出去,不會有事。”
待屋裡只剩下馮虞、趙大二人。馮虞拉了張靠椅坐下,上下打量趙大一番,點了點頭,“果然是個人物。”“呵呵,承蒙大人誇獎。只是民不與官鬥,如今我趙大還不是繩索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