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在害怕,那幾句幻聽那麼真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很多?年前就瘋了,瘋到親手殺了聞書然,還是其實她的記憶早就不夠可?靠了,幻聽的東西,該當真嗎?
她不知?道該相信哪種真相。
甚至有一瞬間,她不想查了,如果綠海生物真的與聞書然的死?有關,她不知?道自己查到最後,到底是查到聞釗,還是查到她自己。
如果是她自己,該怎麼辦?
聞鈺必須短暫的逃避現實。
“……蔣則權。”
“嗯?”
“我想做。”
蔣則權攥住她的肩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低頭盯著?她,“你到底怎麼了?聞鈺,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她現在有約會?對?象,之前還逼著?他給潭揚道歉,完全向著?潭揚。
現在跟他說這種話,也太反常了。
聞鈺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她從?沒有一刻如此希望蔣則權就是他自己最初的樣子,別說廢話,別問她,最直接的,不假思索的,把?自己全部給她。
聞鈺眼睛有點紅,湊過去吻他的喉結,“……我想做,你是不是不行了?”
甜甜的桃子味兒加上她溼熱的唇瓣,蔣則權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把?她抱起來?扔到床上,用被子裹成了毛毛蟲,聞鈺只露了個頭出來?,他保持了極大的耐心,聲音溫柔:“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你先告訴我——”
他沒繼續說下去,因為聞鈺眼角冒出眼淚。
蔣則權知?道她不會?負責。
他太清楚聞鈺的調性了,她睡了就跑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可?他不希望每次他們做都是不清不楚的,更何況她現在明明對?潭揚有好感。
道理都懂,但他看不得她這樣。
蔣則權嘆了口?氣,指腹擦過她的眼角,俯身從?她的眼睛吻到嘴唇,“別哭,你一哭我都硬-不起來?。”
聞鈺從?被子裡鑽出來?,跨到他身上,有點急躁地低頭吻他,蔣則權是安撫式的回應,他還在心疼她的淚,沒有全身心的投入,任由她予取予求,看起來?屬於是被侵略的那個。
這樣不知?道多?久。
“蔣則權……”
“嗯?”
她咬了他的舌尖,“不要這麼溫柔。”
位置顛倒,蔣則權把?她抵在床頭親,親到她的吐息都被撞來?撞去的,“說喜歡我。”
“喜歡,喜歡你。”
她根本沒思考過,也不需要思考,她想要的是另一種東西,言語淪為修辭,像是裱花蛋糕的蕾絲花邊,是假的。
蔣則權黑眸暗了,吻過她敏感的耳廓,“……小騙子。”
知?道是假的,但就算假的也能讓他淪陷。
窗外是暴雨。
聞鈺的指縫穿過他的頭髮,最後緊緊攥住他的發尖,她說夠了夠了,不要了,像一個被淹沒的峽谷,不堪重負,蔣則權埋在這塊峽谷裡,被她的言行不一逗笑了,低啞著?嗓子反問,是嗎?那你這麼用力?按著?我,我頭都抬不起來?。
蔣則權花了大半個小時做前-戲,聞鈺最後都恨不得開始罵他養胃,他才重新壓上去,說,別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