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嗎?”
“嗯。”貝曉璿點點頭。
“當初,他就是這樣指著身後的影子對我說,他心裡的那個人就像陽光下的影子一樣,雖然很淡、很不起眼,但只要太陽存在,它就存在,而且會把根扎得深深的。除非主體不復存在,否則他永遠都不可能擺脫掉那道影子。”
所以,安妮才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消失的影子?
到底會是誰?
“不過沒關係,如果沒有競爭,就不好玩了。”安妮依舊笑得自信滿滿。“我這次來,就是要把他心裡的影子給連根拔起。
“從今以後,我會是他心裡唯一的影子。”
雖然以女性的直覺,早就看出安妮很喜歡穆海濤,但貝曉璿仍是震驚於她那斬釘截鐵的執著,無言以對,她避開安妮堅定的視線,只覺胸口的鬱悶感愈發沉重起來。
送走安妮後,一回公司就碰上自己不想見到的人。
“貝小姐,把安妮送到酒店了?”想逃也逃不了,被眼尖的他一眼發現,貝曉璿乖乖站在他面前。
“一切都辦妥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等一下,你跟我來。”
隨著穆海濤走入辦公室,前天兩個人相處時的輕鬆溫馨已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和她,僅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再沒有比這種關係更令人感覺冰冷的了。
看著穆海濤一臉的波瀾不興,貝曉璿也板著臉站在他面前,卻不知自己到底為什麼而不開心。
“坐。”穆海濤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貝曉璿故作冷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有什麼嘛,她也一樣可以對他視若無睹。
“我一向公私分明,所以剛才在會議上才會把你和其他員工一視同仁,可能態度還有些冷淡,你不會怪我吧?”
“呃……沒、沒有啦!”聽他這麼一說,貝曉璿的口氣反而有些軟化下來,看來是自己太多心了。
一旦面對他,不知怎地自己就會特別孩子氣。
“安妮……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麼?”穆海濤若有所思地觀察她的臉色。
“說了一些你在英國的事情。”一想起這個,鬱悶感更加強烈。
“什麼事?”
“同居的事。”貝曉璿冷冷地道。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和安妮只是住在一起,這在國外是很普遍的現象,年輕人一般都這樣和朋友租一幢房子,分攤費用。”果然,她誤會了。
“我是臺灣人,不懂國外怎麼樣啦!你也不必和我解釋這麼多,這都是你的私事,我不感興趣,而且剛才你也說了,希望公私分明。”
他都承認住在一起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貝曉璿為自己莫名的嫉妒暗暗生氣,卻無法控制明顯不悅的語氣。
穆海濤沉默下來,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為了她,他回來臺灣,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試圖重建兩人的關係,雖然並不奢望她會有所回應,但至少希望她從前討厭他的看法能有所改觀,但事與願違,他和她之間,似乎總存在著一層無形的障礙,將兩個人阻隔成兩個世界。
害怕再次被她討厭的心情,令他連最起碼的解釋,都無法繼續說出口。而以冷淡掩飾真實心情的外表,卻只會增加貝曉璿的誤解。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無法拂去令人窒息的鬱悶感,貝曉璿逃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當然,快步離去的她並沒有看見,他深藏在鏡片後憂鬱而寂寞的眼神。
銘銘銘
“東西坊”酒吧。
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