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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自己最愛的糖霜。

可是,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他的病還得繼續,晷宮立文沒有任何宮妃,所以,這不能算作爭寵,是不是?

當易丙晨的病持續到了第七個日頭升起的時候,晷宮立文來了,他是真的來了,而且還是破門而入,幸好……還是那扇門。

急急奔到易丙晨所躺臥的床鋪,想都沒想就一把將他揪到自己懷裡。之所以用揪的,是因為晷宮立文真的是毫無溫柔可言,就像是易丙晨是他身上的一塊肉,說什麼也要下死力把他揉回自己的身體。

這麼多天,雖然沒有真的生病,可是每天都要裝著臥床不起的柔弱相,好人也被悶壞了,昏昏沉沉,易丙晨只覺自己快北晷宮立文壓斷了氣,止不住猛咳起來。

“易!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告訴我!”一時間,晷宮立文都已忘了自稱為朕,只因過於內心的表達。

晷宮立文半護著易丙晨,手搭在他的胸前以擴大他的呼吸量。易丙晨稍緩之後抬起頭,望著眼前比一個月前瘦削了不知多少倍的晷宮立文,眼中有熱熱的液體在蓄積,直到眼底再也盛不下,易丙晨也就此崩塌,不顧形象地猛撲進晷宮立文懷裡,不管是鼻涕還是眼淚,通通都蹭到了承載自己的亮藍衣襟上。

“不要去西昺!”悶在衣襟裡的聲音總是欠了些剛強,卻絕不少一分堅定。

環抱在晷宮立文腰上的手臂更緊了,只不過晷宮立文的身子卻是一怔。

“是不是誰和你說了什麼了?”

易丙晨搖頭。

“景爾和你說了。”不再疑問亦不是猜測,晷宮立文乾脆肯定。

易丙晨一僵,立刻搖頭。

“不、不是…”

這就更不用猜了,景爾要是知道易丙晨這麼不靠譜,估計他打死也不會和易丙晨說那些話。

推開易丙晨,晷宮立文臉上看不出喜怒,易丙晨說過,他最怕這個款式的晷宮立文。

“這麼說你的病也是假的。”無比肯定,晷宮立文此時連同眼裡的情緒也一起消失不見。

“我……我不是……你不要去西昺!”雖然腦裡已經被晷宮立文的氣勢嚇得混亂不堪,可他還是沒能忘記自己的初始目的,他不能讓晷宮立文發生任何不測,如果他有什麼事,自己也……易丙晨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陷得是如此之深。

就在說話這一瞬,易丙晨重又撲就在晷宮立文懷中,雙臂更加的緊握,直把氣勢強大的晷宮立文迫得也感受到前所為有的壓抑,心下不覺一軟,連口中洩漏的呼喚也不自知。

“易……”

卻在下一刻,把懷中的易丙晨毫不留情地甩向床壁,只聽嗵的一聲巨響,本來就昏沉的易丙晨此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眼周一片暗黑。

再醒來,身邊還真就是一片暗黑。

面對如此黑暗,曾經從沒有過的慌張出現,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手臂在黑暗之中亂揮亂舞,只為有可能出現的一根救命羽翼。

“晷……晷宮立文、晷宮立文……”易丙晨很想更加親暱地去喚心中的他,可是……他害怕,害怕被拒絕。

但是,沒有人回應,即使是外面守夜的侍僕們也不見疾馳而進。揮舞在黑暗虛空中的手脫力般從高處滑落,沒有任何依憑,雙手重重垂落在浸夜冰冷的床沿上。

他不在,真的不在,雖然還能感覺到他殘留在空氣裡的氣息,可他真的不在了,否則,他不會就那麼放任自己在黑暗中僅僅是狂呼他的名字。

手上被撞得生疼,可是相較於心底的悸痛,它顯得是那樣微乎其微。不覺身體無力,頸項再也支撐不住一顆頭的重量,低垂著的頭,已近自己一直不想挪動的雙手,身體輕微的顫抖,比任何時候都要委屈,使得眼中的溼熱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