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他仰頭大笑,“塬來你是怕這個。多一個人或少一個人坐車,不會有 多大的差別。”
“沒關係,我還是自己走就好了。”
“上車吧,你現在走去恐怕會遲到喔!”
“可是我……”
“你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車,何必要這麼推讓?”狄克百思不解的說。
“我……”她實在不曉得要說什麼才好。
狄克嘆了一口氣,“好吧!如果你不願坐車的話,我陪你走路好了。”
“可是你會遲到啊!”
“你也會!”他的語氣堅決。
“這……”秋晨為難的看著他。
“我們還是坐車好了,要不然奶媽和麥肯會生氣的。我們不應該在這麼重要的典禮 中遲到,那是非常不禮貌的事,對吧?”他問,見她困難又勉強的點點頭。“OK!那?W車吧!”他拉她坐上那部保時捷。
坐上車後,秋晨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發動車子,一句話也沒說。
“你怎麼了?變得好沉默,才一星期沒見,你就又老成了好幾歲。”狄克戲嚯道。
秋晨只是靜靜地看他一眼,臉上毫無表情。
“好啦!不要生氣,我道歉。”他一手握方向盤,一手作抱歉的手勢。
“道什麼歉?”
“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
“有。”
“我說沒有。”
“一定有的!”
“沒有!感覺的人是我,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才怪!”
“那好,你說我有什麼可生氣的?我不是那種動不動就發怒的人。”
“你是在生我的氣,”狄克趁紅燈時,端詳了她一番,“氣我不告而別,對吧?”
“我沒生氣,更不會為了這種事而動怒,那不值得。”她的聲音冷靜而自持,冷靜 得令他有點害怕。
“你怎麼了?”他感到她不對勁。
“答案依然相同,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設法使自己的聲音找回了一些人性。
狄克感覺到她的聲調帶有暖意,才不再擔心。
車子在法院前停了下來,秋晨看看手錶,時間算得剛剛好。
在秋晨正預備下車時,狄克冷不防地拉回她。
“喂──”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等他放開時,她臉上有著不悅,而他則是笑。
“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又一言不合而吵了起來。”他解釋他的行為,“我有樣東西要 給你。”
狄克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個充滿中國古味的牛皮質小紙盒,塞到秋晨的手上。她搖 頭示意不接受,而他則霸道的堅持己見。
“先開啟來看!”
“但我……”
“開啟呀!”
秋晨抬眼看看他,他對她微笑。笑中有無限的寵和溺,又有些憐愛。
她一直告訴自己,把東西還他不就得了?但她的手不聽腦子的使喚,還是依他的意 思把小盒子開啟了。
“這是……?”
盒子裡躺了一條金項鍊,而她發誓那絕對是純金打造的。
燦爛的金光在白棉布的襯托下顯得更閃閃生輝;而那雕飾,百分之百是人工打造, 且想必此打造師十分老到、技術超�;在項鍊的正面,刻有一行藝術字型,可惜她看不 懂那是什麼意思。
這條金鍊子不論在材質、人工、精細程度,皆屬上乘之作,而且它不似一般金飾華 麗又庸俗,而是璀璨之中,帶有幾絲的細緻、古典、浪漫。
面對這美麗的裝飾品,任何人都會為之怦然心動的。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