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擱在我肩膀上,黑色的頭髮散亂,他有些睏意的聲音很無辜,“我餓了。”
“誰叫你熬夜,也不吃早飯,當然會餓。”我拍拍他的手背,無奈地說,“你很重。”不要把所有重量都往我身上壓過來,我可撐不住你。
廳裡的陽光依舊明亮得可以看到窗外整個城市的繁華,我覺得這種陽光很美好也很溫暖。
我餓了
我扳著手指數了數,然後從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千塊戒尼遞給俠客,“我壓庫洛洛贏,等他贏了錢剛好抵票錢,兩張八折拿來。”
一隻手拿著戒尼,另一隻手指彎起變成貓爪招了招,給票給票。
俠客雙手拍拍臉,一副發現犯規者的不樂意,“小倉鼠,你這樣我都沒法做生意了。”
“難道蘭斯會輸?”我突然覺得,他被人按到競技場上死毆一頓也不錯,如此幸災樂禍的惡劣念頭,偶爾總會不切實際地娛樂自己一下。
“團長才不會輸,除非團長自己故意輸。”俠客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不裝孩子的他再稚氣的外表也總有一種陰暗的早熟。
“就當作支援你家偉大的團長,票。”我面癱地將貓爪攤開,要給不給。
“好吧,小倉鼠真小氣,兩張拿好,要是瑪琪他們都這樣買票我都沒什麼賺頭了,要知道票價越高我最後賭注才能得到越多。”俠客將我手上的錢撓回去,然後心疼拈起兩張黃牛票給我。
“都小倉鼠了你還能期望有多大方,你下次叫我霸王龍試試,也許我會變大方。”我將票隨手擱到桌子上,那塊天空的心臟也擱在一邊,這種貴到超出我底線的石頭,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開啟冰箱門拿出兩顆蘋果,一顆隨手沒有準頭地拋向天空,“補貼票錢,給你蘋果。”
“謝了。”俠客從桌子上跳下來,輕鬆地將蘋果抓到手裡,“對了,給你一個衷告,團長最近兩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你還是不要隨便接近別人,因為團長心情越是不好潔癖就越嚴重。”
潔癖?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俠客走出去的背影,邊啃蘋果邊回想,那個邋遢得要命的小子,那一點像是有潔癖的樣子。
回頭望著放在那塊石頭邊的兩張票,站了一會後才伸手拿起,天空競技場比賽的票,似乎很貴。
雖說要去看比賽,可是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弄錯了樓層,跑到兩百層去問了櫃檯服務人員,又重新將黑色的運動帽戴好,跑去等電梯。
電梯開啟,電梯小姐站得端莊笑得可人地說:“歡迎搭乘。”
天空競技場的電梯小姐都很有特色,雖然穿著統一式樣的粉紅色拳頭圖案的制服,不過你不會輕易將她們搞混。
我走進去笑著說:“麻煩你了。”然後站到電梯牆邊,頭有點暈,這個毛病看來是很難好了,口袋裡永遠得帶一把各色糖果。
“等等,還有我呢。”在電梯門關到只剩下一道縫時,一個黑影突然快速飄逸地閃進來,“二百二十三層謝了。”
在最後一秒擠進來的是一位長相平凡的少年,看著順眼卻很容易一轉身就忘記的長相。他戴著花朵圖案的耳機,嘴裡哼著跑調的歌曲,雙手環胸倚著電梯牆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雖然他口裡哼的歌曲哼的那個跑調,實在是慘不忍睹。
在電梯門開時他走出去,接著突然回過頭對我露出一個有點惡作劇意味的笑容,抬起手指尖夾著一張票說:“兩張送我一張吧,謝了你的票。”
我反射性地摸摸口袋,掏出來一看票只剩下一張,再抬頭少年早就跑得無影無蹤,忍不住笑了笑,“這裡的人真有趣。”不過那首歌,跑調跑得好嚴重。
電梯門永遠都無法順順當當地關上,少年剛走一雙厚實的熊爪子又扒開剛要關上的電梯門,然後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