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親宴上,趙家與邢家交換信物,確定這場親事。 本來,該是兩家主母站在一起,當著所有人的面交換。 可趙老三沒娶妻,趙家就趙程月一個女性,就讓趙程月這個小輩站出來與邢夫人交換定親信物。 在定親宴前,周老夫子也想站出來,畢竟他年紀大,也不必太在意男女大防問題。 可週老夫子與邢夫人差輩了,若周老夫子出面,邢夫人不夠格,要邢老太太站出來。 邢老太太……呵…… 邢老太太死活不肯站出來,打心裡不願意給趙程月與邢冰消抬面子。 吳老也想過讓吳老太太站出來的。 畢竟吳老是趙程月繪畫的師父,吳老太太的身份夠了,也能給趙程月抬足面子。 被趙程月反對了。 開玩笑。 找個給她臉色瞧的人,她是歡喜的定親呢,還是來找硌應的? 邢家那邊…… 有九皇子在,邢夫人想做手腳,卻也要收斂些,拿出來的定親玉佩不算極品卻也是好玉。 趙程月卻是拿出極品中少見的種玉雕刻的玉佩。 普通好玉雕刻的玉佩與極品種玉雕刻的玉佩放到一塊兒,那對比,可就有些慘烈了。 普通好玉雕刻的玉佩,被襯成了渣。 邢夫人只覺得定親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邢夫人如芒在背。 邢夫人:“……” 邢夫人呼吸氣短,她意識到,她雖成功在定親信物上做了手腳,可同樣的,也落了他們自己邢府的面子! 他們邢府是世家,結果被一個鄉野發展的趙家比下去了! “會不會……太貴重了?”邢夫人看著趙程月,眼中帶著威脅。 她不會拿出極品好玉,若趙程月能收回極品玉種雕刻的玉佩,也是一樣的。 “我女兒,自是值得最好的,再說,這玉佩是要帶去給邢大人的,對吧?”趙老三站在不遠處代為回答。 邢夫人看著那麼好的種玉,這怕是一個玉礦中最值錢的一塊了,她不太想給邢冰消。 “趙爹爹,您說什麼呢,”趙程月不好意思的嗔了句,隨即她說:“邢大人今年二十有一,已是大人了,小孩子才需要將定親信物交給大人保管呢!” 邢夫人握著玉佩的手,不甘的緊了緊。 她的確打了那樣的心思,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她不會承認。 “是,惠民郡主說得對,”邢夫人想私下裡毀掉,也不能。 玉佩上,被打上了內務府製造的印記,若她無法完全掩藏毀玉的行為,她毀壞玉佩,就會被打上對皇家不敬的標籤。 “舅母,即是教給堂弟的,給我吧,畢竟我今年是代表堂弟的,”開朗的“九皇子”上前,親親熱熱的喚邢夫人。 邢夫人目光閃了閃,還是將玉遞了出去。 “舅母,我有句悄悄話,你可借步說話?”“九皇子”一副自家親的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點頭。 借一步,卻也只是遠離人群,並不是離開宴會。 “舅母,是這樣的,堂弟給我送了一塊玉佩,讓我今天拿出來當定親信物,我尋思著你們準備了,自然是你們準備的更好,就沒拿出來,是我思考不周了,早知道你們手裡沒那麼好的玉佩,我該拿出來的,我現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九皇子”做出一副困擾不知道如何解決,就找大人幫忙想辦法的單純模樣。 邢夫人嘴角的笑繃不住,隨即意識到面前的是九皇子,九皇子的身份與邢冰消那個被棄之子不一樣,她再次扯出笑說:“這樣啊,那等宴會結束後,我們私下裡換了?” 邢夫人目光閃了閃,惡意的想。 把在定親宴上交換的信物私下裡收回,那麼這場定親宴,算不算數呢? 到時候…… 邢夫人眼中的惡意快要藏不住了。 “不行的,要是讓堂弟知道,豈不怨我?”“九皇子”搖頭,繼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邢夫人。 邢夫人被邢冰消精湛的演技耍得團團轉,卻渾然不自知。 “他知道了,難道還能跟你生氣?你可是皇子,這事,聽舅母的,”邢夫人強撐著說。 面對九皇子,邢夫人心虛。 “母后也會生氣,”“九皇子”依舊搖頭,拉下了臉。 邢夫人立馬收斂了抗拒的心情,問:“你覺得要怎麼處理?” 總不能讓她當著賓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