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潘宅——
“給劉畫師準備的禮品都備全了沒?”潘母催促手下老媽子。
“夫人,都備齊了,這次,小小姐定能拜劉畫師為師!”潘老媽子自通道。
潘母跟著開心的笑了:“劉畫師可是畫聖吳老的弟子啊!”
潘家為了讓潘予蓉拜劉畫師為師,是使了半年的力,今天終於成了,潘母能不開心嗎?
“還是我們家予蓉有能耐,”潘母對潘予蓉的喜歡是打骨子裡透出來的。
* * *
靠山村——
“你們先回,本官還需在此考察,”邢冰消隨意的揮手趕人。
蔣太監與周縣令等人不敢違背。
周縣令更是對著邢冰消不停的抱拳作揖,像是感謝什麼般。
蔣太監知道周老與吳老身份不簡單,仗著這裡遠離上京城,恭敬有餘,壓根沒有畏懼,對著二人平輩點頭離開。
可蔣太監對上邢冰消時,恭敬與畏懼皆有,不敢有半分怠慢。
蔣太監可是被趙程月磨出了脾氣的,對邢冰消他們,他不敢把性子使出來,可對周縣令,他可就不收著。
“說來,咱家之前聽聞一個趣事,這考題啊,連答案都給了,那人竟是照抄都不會,呵呵……”
蔣太監這就是明明白白的嘲諷。
周縣令聽出來了,臉色有些難看,卻是低著頭不語。
“不過也沒事,機會嘛,一次沒了有第二次,是不是這個理兒?”蔣太監笑裡藏刀問。
周縣令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出,面上還得對蔣太監笑:“您說得是。”
“呵呵……”
蔣太監哪是暗示。
“唉,聽過照貓畫虎不成反累犬的,就沒見過照虎畫虎卻畫成貓的,稀奇,稀奇,”蔣太監把剛才自趙程月那裡受的憋屈氣兒一股惱的全往周縣令身上倒去。
周縣令嘴角抽搐,面容僵硬,還得繼續維持著笑。
* * *
靠山村內——
“不知邢巡按大人您有什麼安排?”趙村長吞嚥了口口水,面對邢冰消,連頭都不敢抬。
邢冰消道:“借住你家,如何?”
“可,可,可,自是可!”趙村長深怕說慢了,就會讓邢冰消以為他不同意,頻頻點頭。
“有勞,”邢冰消招手,手下立馬拿來十兩銀子。
“這是居住的房錢與伙食費用,本官畢竟是出來公幹的,不能佔老百姓的便宜,”邢冰消不容拒絕的將銀錢放到趙村長手裡。
趙村長驚訝,錯愕,呆呆的望著神色清冷的邢冰消,反應不過來。
這年頭,竟是還有官員不佔百姓便宜的?
邢冰消看似在跟趙村長說話,耳朵卻是聽著程家屋內的對話。
吳老:“你得稀罕我這個先生,上京城的名門貴女們,都想給老夫做記名弟子,尤其是那個潘家,花重金,就想讓老夫收他們小女做記名弟子呢!老夫自己送到你面前了,你還不稀罕,真真不惜福。”
趙程月聽到潘家時,面色變得凝重,在聽到吳老拿這事跟她炫,她心裡的火氣是“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您都說那潘家送重禮,求您收他們小女兒為記名弟子,那您就去給那潘家小女兒當記名師父算了,跑我這來做什麼?!”
趙程月很少使性子,這是她難得一回使性子,氣鼓著小臉,直接轉開頭,不願看吳老。
吳老傻眼。
他說這些,是想讓趙程月稀罕他,不明白,是哪句話不對,反而得罪了趙程月了?
“阿月!”
怎麼能不識好歹?
趙老三加大些聲音,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