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真的很大，五百多家人，一千六百多人，散落在御花園各處，剛才還熱鬧的地方，變得安靜清冷。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趙老三跟在大太監身後，聽著大太監介紹。

“兩邊都有八角亭臺，中心處就是我們此次辦宴會的地方，我們現在走的是靠近神武門的左側，有一大片花園……”

大太監見慣了御花園內的景色，介紹起來，並不是頭頭是道，而是就像說平常無奇的事物般。

就算是這樣，趙老三他們依舊充滿好奇。

“這花，是這個時候開的？”

趙老三看到花壇內逆季節的花，驚訝。

“哦，這是花房裡培育好了搬到這裡，今天辦宴會，故搬到此處，”大太監解釋。

一行人，正好到了假山旁。

“啊，是蝴蝶！”

一旁的假山中，響起小女孩天真的喚聲。

然後就見一個七歲大的小女孩，頭頂梳著兩個包包頭，天真無邪的自假山後面跑出來。

“咦，蝴蝶呢？”

小女孩四處轉頭查詢著，也不看路，不看人，直接朝著趙程流身上退去。

“啊……”

趙程流只一眼，就認出了潘予蓉。

在潘予蓉撞過來時，趙程流其實是想閃開的，可……那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說不定潘予蓉也不知道他們與潘於氏的事情呢？

趙程流的本性，讓他不願意牽連一個無辜的小孩。

潘予蓉無不無辜，暫時不提。

趙程流、趙程金、趙程歲都好奇的看著潘予蓉。

這是他們娘離開他們之後生下的女兒，比他們小妹剛好小一歲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潘予蓉急忙道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俏皮的道歉。

趙程流神色複雜的搖頭：“無事。”

“謝謝。”

潘予蓉對著趙程流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抓著裙“蹬蹬蹬”的跑開了。

潘予蓉只想給趙程流留下一個她只是一個單純無辜小孩子的印象，而她辦到了。

潘予蓉跑出去一丈遠，回頭，快速看向趙程流頭頂，看向趙程金、趙程歲的頭頂，然後像是脖子不舒服，抬頭往更高處，像是看天看了下。

其實潘予蓉是看趙老三的頭頂。

潘予蓉對大太監笑笑，跑開了。

大太監看著潘予蓉，挑眉，掃了趙老三他們一眼。

潘予蓉的面具帶不到家，演技不到位，大太監瞧出她在作戲了，可他並沒有提醒趙老三他們的義務，不是嗎？

“剛才……是宴會上被點名的潘於氏的女兒嗎？”趙老三驚訝的睜大雙眼，追問。

“是，”大太監笑笑，也沒想給趙老三解惑。

趙老三看向趙程流，想從趙程流這裡解惑。

趙程流僵硬的轉頭，對趙老三笑笑，乾澀道：“等回府再說。”

被潘予蓉那麼一打擾，你們也沒逛御花園的心思了。

“我們不想逛了，能在哪裡休息呢？”趙程歲看出兩位哥哥的神色，站出來，代為說話。

大太監點頭：“御花園內的，中心處的閣樓，就是供客人暫時休息的，請與我來。”

休息室裡，就他們一家四個人，趙老三有些壓不住好奇。

趙老三說：“潘予蓉與你們娘小時候長得太像了！”

趙程流苦笑：“如果我所猜沒錯，那該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小妹。”

趙老三吃了一驚，想到潘於氏，張張嘴，想到了潘於氏當著皇后的面說四個孩子“都夭折了”的話，也是心情複雜。

這得多恨四個孩子啊，都詛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