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在秦宴風和那位所謂的年檢副總管會談的時間,這刻意避開要開始圓謊的心思,在看到秦德揚守在庭院外的那刻昭然若揭。
她自然得順應他們的心意做出合適的反應,才能讓這場談話進行下去。
“不知道你和阿宴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這外界從年初就傳你們感情不和,甚至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秦顯國說著又嘆了口氣,“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也不懂,想要闢謠吧,又始終不見阿宴帶你回來過,他對你也閉口不談,我和他爸也說過他好幾次,讓他帶著你回來,夫妻間哪有什麼溝通不了的事?每次說這個,他都左耳進右耳出,後來乾脆不來家裡了。
你和阿宴都是明事理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緋聞這些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我思來想去,怕是你不喜歡阿宴,始終接受不了這段感情,才不願意回來。”
沈滿知垂眸,斂去眼底的不明的神色。
老爺子為了將話題引到目的上,還真是斟字酌句煞費苦心。
連明事理這種帽子都往她頭上戴。
她明明是不服就乾的型別。
“您說笑了,在很多事情上我沒有那麼明事理。”
秦顯國臉色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膝蓋,“爺爺知道你肯定心裡有氣。”
沈滿知不置可否。
“阿宴回國後也一直在接觸公司的業務,慢慢做上來,拿下好幾個大專案,出類拔萃,越來越耀眼,又頂著秦家的背景,圈子越擴越大,合作伙伴酒席宴請,就說到婚姻這個事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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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又無奈一笑,“那紀老頭兒非要他家小女跟著阿宴學,好巧不巧,這小女還是阿宴校友,那天晚會上兩人年輕人還相談甚歡,就說讓阿宴以哥哥的身份多照顧一下妹妹。
你也知道,阿宴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可這一旦下什麼決心,那是鐵定不幹的。
也怪爺爺糊塗,紀家是從京城發家的,公司業務一路南遷也是和秦家打了不少交道,也不能拂了人家面子,我就安排了阿宴去和紀家對接專案。
那小女對阿宴也是越來越黏,這一來二去兩人也熟了起來,就被無良媒體說成了什麼小情人,紀家也是惱怒得很,幾次三番要來找我要個說法……”
聽到這兒,沈滿知不動聲色地斂去眼底的譏誚。
秦顯國看著她的神色,心事重重又道,“事後我單獨找過阿宴,問他能不能把你帶回來,也好讓外界傳言消停一陣,阿宴始終不肯談及你,所以這後來,紀家小女來纏著我找阿宴時,我也找不到理由推脫。”
終於講完,老爺子舒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還太糊塗,插手了你們年輕人的感情,還好阿宴把你追回來了。”
“爺爺,”沈滿知也隨著輕輕嘆息,“您還是言重了,怎麼能怪到您頭上呢,若是我們沒有結婚,或許紀小姐對秦少爺的愛慕,將是一樁美談。”
秦顯國一邊聽著她的稱呼和恭維,心裡舒了口氣,一邊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
沈滿知心底無聲發笑,什麼“相談甚歡”、“熟了起來”、“哥哥照顧妹妹”,都是老人家拿來引話題的潤色之詞,要不是之前在圍獵場館親眼看到秦宴風怎麼對待裝小白花的紀家小姐,她或許就信了。
想到這兒,她這才正色道,“我年初給他留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
秦顯國瞳孔微睜,顯然對她跳到突然跳到這個話題有些詫異。
“聯姻之前,您和我說,若是離婚,他會淨身出戶,這是您給我的承諾。”
老爺子怔了怔,似乎不明白她舊事重提要說什麼,只是嘴上應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