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
樓卿言心中瞭然,低聲問江雲昭:“和侯爺生病之事有關?”
江雲昭見他看得通透,倒也沒刻意隱瞞,就輕輕地“嗯”了一聲。
秦家家風嚴謹,府中上下和睦。秦正軒不明白這其中關竅所在。
看他們這一問一答,他完全摸不著頭腦,狐疑道:“姑父姑母不是著了涼後方才病了的麼?你們二人又在這裡嘀咕什麼?”
江雲昭這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麼對‘著涼’那麼介意,登時哭笑不得,卻也無法和他解釋,略微說了兩三句便談起了別的。
安園中,碧瀾進屋的時候,沒看到江雲昭,便問陳媽媽:“七姑娘呢?剛才她還說要來找老夫人,怎麼一轉眼不見了?”
“七姑娘?沒見到啊。”陳媽媽道。想起剛才和江林氏那番言語,驚道:“該不會是剛剛……”
“不會的。”江林氏斷然說道:“她母親教出的孩子,做不出在外偷聽這種事。況且,一個八歲的女娃娃,就算聽去了,又能懂得什麼?”
陳媽媽見碧瀾欲言又止,便問:“你可是有事要說?難不成七姑娘做了什麼?”
“沒有,不是七姑娘。”碧瀾將秦氏的一番作為大致說了,“無論是哪一房的下人,只要在名單上的,一律被夫人綁了丟去柴房。兩位老爺和兩位夫人斥責夫人逾矩行事,夫人便說,兩位老爺和兩位夫人都在禁足期間,沒法處置那些黑心之人,她便好心替他們管上一管,省得那些小人為非作歹,帶壞了府裡的風氣。”
一席話說完,碧瀾半天沒聽到江老夫人開口,便又說道:“夫人這般做法,居然沒有事先請示老夫人,著實不該。”
江林氏沉吟半晌,問道:“她動的人只有二房三房的?沒有動四房的?”
“只有靜園和平園的,啊,還有廚房裡的幾個人。”
“那便罷了。”江林氏鬆了口氣,對陳媽媽道:“我就知道四兒和他媳婦是安分的。果然沒有攙和進去。”
陳媽媽又問碧瀾:“先前我聽碧茵說侯爺派人出去請了好些個人回來,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聽說侯爺尋了些木匠和花匠來,具體做什麼,奴婢沒敢過去問。”
陳媽媽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詢問道:“老夫人,您看怎麼辦?”
江林氏想了想,最終嘆道:“只要不動了大的根本,他們若想做,便隨他們去吧。府裡到底是這夫妻二人當家,先前壓他們壓得狠了。不出了這口氣,怕是不會罷休。”
羅氏和趙氏下了車後便直奔寧園而去。臨離開前,她們特意講明有事要私下同侯爺和夫人說,讓兩個少年自去尋江承曄去玩。
兩個少年打聽後才知道江承曄今日被楚國公家的世子叫去了,如今不在家中。他們不欲與其他幾房的人接觸,便問了江雲昭的去處,徑直來尋江雲昭。
秦正軒本就是江雲昭的表哥,而樓家和秦家有親,樓卿言沒少到江家來玩。侯府的下人知道這兩位是表少爺,看他們往裡走自是未加阻攔。
江雲昭本打算過會兒就帶他們二人去見父母,可是聽了紅纓的話後,她明白現在父母怕是沒空招待客人們了。
——說起處置下人的手段,兩位舅母去了後還能給母親出出主意。如今她帶秦正軒和樓卿言過去,三個半大的孩子能做什麼?
頂多是添亂罷了。又或者,就是乾站在那兒瞧亂子。
思來想去,江雲昭最終吩咐人拿了些蔬果點心,又要了一副棋,與兩位少年一起去往花園消磨時間。
江雲昭今日經歷的事情太多,心中疲累,本想讓秦正軒和樓卿言對弈。誰知秦正軒應下來後,樓卿言卻是不肯。
“許久未見昭妹妹下棋了。你們二人來吧,我在一旁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