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也不由得腳步一頓踉蹌了下。
忿忿地回頭望了眼那人離去的方向,江雲昭當真氣不打一處來。
那傢伙亂說什麼渾話!
什麼叫……叫……‘往後你們二人既是妯娌,可不能讓她壓在了你這個嫂嫂頭上’?
她與廖澤昌的未婚妻,又會有甚麼關係!
又怎麼會、怎麼會是那人的嫂嫂?!
這個傢伙到底在渾說什麼!
想到廖鴻先望著她時那熾熱而又專注的目光,思及他那些擋也擋不住的亂來行徑,江雲昭只覺氣得心口發疼。有心想要質問他,偏偏人已經走遠。
行了一路想了一路,江雲昭說不清心裡頭到底什麼感覺,最終狠下心來,暗道管那傢伙亂說什麼作甚?左右現在八字連個起頭都還沒,她可不能因為幾句話便亂了陣腳。
想開之後,心裡頭好歹是漸漸開始平靜。
回到寧園時,江雲昭的心情還未完全平復,便在院中看到了兩個久違的人。
“紅螺?紅纓?你們回來啦!”
身邊的紅霜驚喜地喊著,奔過去拉住了兩人的手,不住問道:“調。教小丫頭們辛苦麼?一次來了那麼多新人,可是累壞了吧?
紅纓朝江雲昭大致行了個禮後,回握著紅霜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紅螺輕輕抽出手來,走到江雲昭面前,款款行了個禮,說道:“許久不見,姑娘可還安好?”
江雲昭從她話語中聽出了些許的疏離味道,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頷首道:“尚可。”
紅螺回頭望了眼紅纓和紅霜,笑道:“紅霜比奴婢晚來好些年,如今看來,也是個大人模樣了。說話做事比起奴婢來,也更為妥帖。”
江雲昭聽出她話裡有話,又看她神色戒備,便懶得與她細說,半個字也未回,轉身朝屋子行去。
紅螺跟了上來,看了看江雲昭的臉色,心中不甘,又問道:“聽說前些日子姑娘房裡住過兩個孩子?”
江雲昭還是未搭理她。直到走到桌邊坐下,飲了半盞茶後,方才淡淡說道:“那日友人帶孩子來玩。小傢伙們哭鬧,我這才帶了他們進屋哄哄。你那些話,又是從哪兒聽來的?”
紅螺心裡就泛起了嘀咕。
她並不知道江雲昭屋子裡待過誰,只是聽那日的丫鬟婆子說起過,當時從江雲昭屋子裡出來了兩個小男孩。
如今江雲昭問了,紅螺斟酌許久,將告訴她訊息的婆子姓名稟給了江雲昭。
江雲昭看她不信,又道:“那兩個孩子,是朋友來府的時候帶來的。”
“是麼?”紅螺依然將信將疑,“奴婢怎麼聽說當時旁人都在院子裡等著,姑娘把他們帶出來的?”
江雲昭慢慢調轉視線看她,淡淡笑了下,“你這是在質問我了?”
這一笑給了紅螺莫大的勇氣。
她深吸口氣,說道:“姑娘但說無妨。先前姑娘莫不是怕奴婢們礙事,特意支開了吧!既然如此,直說便是。奴婢不會放在心上,依然會好好伺候姑娘!”
江雲昭重重地合上茶蓋。瓷器撞擊發出清脆的碰擊聲。
這一下脆響隱含的怒氣太盛。紅螺來不及琢磨就趕緊跪下。剛道了聲“奴婢錯了”,一套茶盞已經劈頭砸下,將頭磕得生疼。裡面殘留的茶水,盡數灑了頭上。
江雲昭嘆道:“平日裡我也是太慣著你們了,才使得你們這般無法無天。”又喚來蔻丹,指了紅螺道:“她心大了,我留不住。你看她想去哪兒,趕緊去了吧。別留在我這裡委屈了她。”
淚珠子滑落腮邊。紅螺膝行幾步,試圖抱住江雲昭的腿,被江雲昭厭煩地躲了開來。
蔻丹見江雲昭當真動了怒,忙拉著紅螺趕緊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