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雖然她只吃了這兩下,但廖心芬已經放下心來。
——那裡面攙的東西不少。就算江雲昭只吃了這麼點,也足夠她上鉤了。
江雲昭卻是對廖心芬剛才聽了封媽媽喊的話後,那一回頭時露出的表情十分感興趣。,
不是驚喜,也不是意外。而是有種驚慌在裡面。好似有甚麼事情已在她的掌控中,卻又超出了她的意料。
這時,廖心芬忽然吃吃笑了。
她託著腮扭頭看向身子側後方,眼睛迷離地望著那邊的瘦瘦身影,喚道:“崔郎,我這不是在做夢罷?你竟是來到了我的身邊。”
廖心芬平日說話,雖然有種內斂的柔和,卻是因了她那慣常做出的柔順模樣而刻意為之。
如今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同於以往,顯得又嬌又媚。放空的眼神中,亦是帶著某種隱含的引誘之意。
梔子發現後,大駭,趕緊去搖廖心芬的手臂。
手一伸出,卻被廖心芬眼疾手快給拽了過去。
廖心芬口裡喃喃叫著:“崔郎,我想你了,你也想我了麼。”死死拉住梔子的手臂,將臉頰貼了過去。
梔子不知自家姑娘怎麼了。她被這變故嚇得膽戰心驚,努力抽手,卻換來廖心芬的低泣。
“崔郎,我待你痴心一片,為了你什麼都能去做。你當真、當真如此狠心,要將我拒於千里之外麼?”
梔子生怕她這話被人聽了去,趕緊望向江雲昭。
江雲昭卻也有些不太正常。
她歪靠在紅襄身邊,按著額頭,不住說道:“我有些頭暈,想要回去。”
而紅襄,正不知所措地扶著江雲昭,慢慢將她扶起。
梔子這才放心了一些。
“我家主子不知怎麼了,好像有些不對勁。”紅襄口中對梔子說著話,眼睛卻冷冷盯著那荷花凍,“別是入口的東西不太乾淨罷!”
她後面這一句驚得梔子眼皮抖了抖。
梔子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摻了什麼東西。但是,廖心芬叮囑過她,千萬不能讓廖心芬碗裡之物沾到一丁半點兒江雲昭碗裡的東西。
想來,對面那碗東西是很有些蹊蹺的。
梔子不敢深想。聽紅襄說要帶江雲昭回去,她雖不能做主代廖心芬同意,卻也知曉自己沒能力阻了紅襄,便隨口“嗯”了一聲,隨她們去了。
紅襄扶著江雲昭跌跌撞撞下了亭子。封媽媽驚呼著“夫人您怎麼了”,也過去扶了。
三人歪歪斜斜地走到院門外,挪到一個假山後。紅襄觀察了四周,輕聲說道:“夫人,可以了。”
江雲昭猛地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
她歪靠在假山後,深深呼吸著,想到剛才的那些緊張舉措,不知碗的內側沾了多少那種東西。
雖然她吃的時候避開了側邊,只吃忠心那一小塊。但是當心些總是好的。
江雲昭擰眉說道:“不行。我得想法子把剛才入口的東西吐出來。”又問封媽媽:“可有甚麼法子嗎?”
封媽媽說道:“無需其他,只管將手指往喉嚨裡深摳即可。”
看江雲昭低眉沉思,紅襄接道:“媽媽說的沒錯。宮裡的貴人們為了保持身段苗條,好多在吃了食物後會摳嘴嘔吐。有的人聽說那樣會導致身子孱弱影響生育,便止了那行為。有的卻是依然如故。”
“趕緊走。”江雲昭暗暗嘆氣,說道:“不知她那裡面到底加沒加東西。快點弄出來為好。”
這裡離晨暮苑有些距離。但是旁邊有個小院子荒草遍生,是沒人過去的。
三人趕緊去到那裡,尋了個泥土多的角落。
江雲昭依然不願意用手指摳喉嚨,便問紅襄:“你可有其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