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擱在她那裡!”廖心慧恨聲說道:“我就要讓那死丫頭看看,在這府裡頭,她根本什麼也算不上!就算她們手裡有鑰匙,在我眼底下,也沒人敢去救她!”
廖澤昌和廖宇天聽了這件事後,亦是氣極。
廖澤昌子孫根被切斷時,崔少爺在場。因了這個緣故,廖澤昌就有些不願再見到這人。
偏偏前些日子他養傷的時候痛不欲生,又是崔少爺解了他的痛苦,他心中感激,才不得不繼續面對崔少爺。
但是心裡頭,終究是有點疙瘩在的。任誰,也不想讓自己最為不堪的那一幕被人看見。
後來搬回自己屋子,廖澤昌一個人悶聲悶氣地,越想越覺得氣惱。
當初若不是崔少爺也來了,他怎會尋了崔少爺來共做那事?若不是共做那事,那天,本該是他洞房花燭的好日子!
又怎能被人去了子孫根、得了這麼個下場!
廖澤昌這樣琢磨著,一遍又一遍,心裡頭那點兒不滿就蹭蹭蹭冒了上來,愈來愈大,漸漸掩蓋住了先前對崔少爺升起的感激之意。
雖然對著崔少爺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卻不過是為了那味道不錯的菸葉。至於他心裡作何念頭……
廖澤昌冷哼一聲。
如今聽說崔少爺被抓了現行,而後趁著廖心慧大怒暴打廖心芬的時候跑了,他即刻怒極,不待廖宇天發火,他先嚷嚷了出來:“退親!退親!這種妹夫,不要也罷!”
廖宇天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與董氏說道:“不過是個兩廣提督罷了。以我們的身份,嫡親的女兒嫁到哪裡不行?便是皇親國戚,也是使得。怎地就差這麼一戶做親家了!”
廖心慧感動至極。
雖然明知因了和帝后二人還有廖鴻先交惡,她是不可能攀附得上皇親國戚的。但爹爹這番話說出來,當真解氣。
廖心慧破涕為笑。
她想到先前董氏也是說要解除婚約,只不過她自己不肯,拒了。如今再看到至親的這般反應,她頓時覺得這事不是什麼大事。
思及此,她挽住董氏的手臂,輕輕晃著,“母親,等下吃什麼?我可是餓壞了。”想到先前那一幕,她只覺得倒胃口,“我不要吃油膩的東西了。本來就犯惡心,再吃了那些,怕是要吐出來!”
廖澤昌就道:“吐作什麼?若是看那些人不順眼,索性就再也不見!沒道理因為那些個腌臢人,就汙了自己的眼!”
桃姨娘自始至終都是陪侍在董氏的身邊、立在她的身後側。
可是沒人注意到她,也沒人去體會她的感受。
彷彿她不過是立在那裡的一處透明物體罷了。
桃姨娘不知道那本就是廖心芬設的局,只不過局沒能成,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
她只暗恨。
恨這一家子都不是東西。見死不救,火上澆油。
——崔少爺一向拈花惹草。心芬定然是被那崔少爺欺侮著了道!
只是,崔少爺雖惱人,但這不過是後院裡尋常見的事情。既然崔少爺對心芬沒有做成什麼,掩過去就是。
若真成了……
大不了讓心芬過去做妾!也不至於把人往絕地裡推!
那可是王爺的親生女兒!
雖說心裡痛苦難過,但在這種時候,桃姨娘也不敢出言相勸。
畢竟他們一家四口才是院子裡最大的。若是惹惱了他們,廖心芬的處境只怕更加艱難。
因著先提出解除婚約的是董氏,桃姨娘覺得一切源頭都是董氏。又聽廖澤昌將廖心芬歸為‘腌臢人’,登時恨死了這母子倆。
過不多久,當董氏和廖澤昌開始‘思念’菸葉,出現症狀的時候,桃姨娘的手裡明明有崔少爺交給她的一些菸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