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進境。
“若果飛馬牧場能早早到手,我就可以得到師尊傳授《大光明經》,到時地位自是不同,隱門七殺的排位又得重新排一排。”
想到師尊一劍出手之時光焰數丈,日月同輝的景象,羅松眼睛都紅了起來。
吳兆汝走來走去,忽然患得患失起來,擔憂道:“若是秀珣事後不依不饒,死活不肯同意跟我的親事,那怎麼辦?她不同意,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掌控牧場。柳宗道、梁治等人家族勢力也是不小,定會從中阻撓,牧場豈不是會亂成一團?”
羅松這一次連惱怒的力氣都沒有了,頭一次懷疑自己把寶壓在這位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事到臨頭需放膽,還用我教你麼,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只要你佔有了她的身子,事後幾句好話一鬨,總會乖乖聽從的。”
見到吳兆汝面上又是泛起欣喜神色,羅松揮了揮手道:“白天那位動手殺人的馬奴在哪?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交待他去辦。”
“在後院地牢裡,管家想要問一問他的殺人手法,那身奇怪功夫是怎麼來的,正在審訊……”
羅松點點頭,也不管吳兆汝怎麼安排接下來的事情,又怎麼讓商秀珣入局?自顧自施施然的往後院地牢方向而去。
外面陽光燦爛,後院的地牢卻是漆黑幽深,早早的點起了油燈,只是下著階梯就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羅松全不在意,面無表情拾級而下。
沿途見到他的守衛躬身行禮。
所有人都認得這是執事大人的師尊,在吳家說話比吳兆汝本人還管用。
“你們都出去,我有些問題要問一下,對了,準備衣物、沐浴熱湯……”
“是,大人。”
留著兩撇山羊鬚的管家低頭哈腰應道,面上露出討好神色,帶著兩位體型彪悍的壯漢離開。
羅松看向柱子上吊著雙臂成大字形的一個高瘦胡人,年紀只是十七八歲,跟年齡不符的,有著一種沉靜的氣質,藍色眼珠子閃著幽綠光芒。
明明營養不良皮包骨頭,身上卻有一股精悍血氣升騰而起,極為矛盾。
這人身上全是傷痕,裸。露的面板上有著火烙鞭抽的痕跡,見到羅松進來,身體不經意的動了動。
羅松看得清楚,這是毛孔自然收縮,顯然這人對危險的敏感度也很是不低。
“應該沒錯了!”羅松面上露出罕見的笑容。
“你也是來逼問我的功法嗎?說了你們也是不信。”
高瘦胡人冷冷問道,雖然察覺到新進來的人極為厲害,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敵人,但他仍然沒有半點示弱。
似乎就算遇到刀斧臨頭,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你是叫格勒吧,不愧是身經百戰殺出來的最勇猛戰士,真是委屈你了。”
燈光搖曳,地牢中恍若閃過一道閃電……
格勒感覺雙臂一鬆,身上束縛的粗大鐵鏈已經脫落,“咣啷”一聲掉落地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電光又起,雙眼一眯,一柄雪亮利劍已經刺到咽喉。
其速絕快。
格勒剛剛脫離束縛還未來得及歡喜,喉嚨發出一聲嗚咽,腰腹用力,身體百忙之中一個半橋就向後仰倒,右腿如鞭子般貼地抽出,直攻羅松下體。
左腿蓄勢點地再踢,這一次卻是踢向羅松的持劍手腕。
雙腿如剪,帶著呼呼風聲,如鍘刀般揮擊。
身體柔若無骨般,扭成一個圓環,攻守兼備。
羅松嘴角微撇,手中長劍急刺急收,回手劍柄一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在了格勒的足踝處。
“撲通”一聲,格勒倒躍而起的身體如同觸電般,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