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立案,不聲張,縮小影響的指示而為。對錢二毛夫婦來說,當然是如同喪家之犬,不敢再有半個‘不’字。對許家父子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在許市長的算盤上,有點嘆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讓人家輕鬆地還上了一筆人情債。殊不知道,龍若海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作一回事。朋友之道,怎麼可能用一減一的算術加以衡量?
不過在這幾個死黨之中,從此之後也算是多了一段笑料。在許文傑的答謝宴上,劉強勸告他說:“許大少爺,千萬不要再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夜路走得多了,總會有碰上鬼的一天。你瞧瞧,這不是碰上鬼了嗎?”
酒席中,大家也提到了況大哥。眾多情況中,不難看得出,況超群對那個張躍進的放任,絕對不是原先解釋的報恩。對這事,反而是許文傑看得最為清楚。
他不以為然地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誰也管不了的事。連一代偉人都無可奈何地要說這種話,更不要說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啦。朋友之義,勸了就行。不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官場是個大染缸,很少有不變的人。象你們兩個這種朋友,實在是太少了。不然的話,我家老爺子也不會再三說你們是能交心的朋友。我可告訴你們呵,不能用你們自己的想法,來看那個況大哥哦。不然的話,吃虧的只能是你們。”
這話聽了以後,雖然讓人有點不舒服,但又不能不承認說得有道理。為了他這話說得有水平,龍若海和劉強兩個人,還專門敬了他幾杯酒。
這事過去了不到一個月,就快到一年之中的最後一個月。本以為就這麼樣平靜地度過一九九一年度,沒有想到卻很快就有事情上了門。事後回憶這段歷程的時候,龍若海就要調侃許文傑,說是他的豔遇,才會打破了自己的平靜生活。
這天下午,谷中天將他和‘小諸葛’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小龍呵,省廳準備成立一套專案班子。想調你和‘小諸葛’去參加破案,你們有什麼想法?”
從谷中天介紹的情況得知,還是為了年前馬局來核查的卡車司機失蹤案。這類案件已經是愈演愈烈,擴充套件到了周邊a、b、c三省。這種情況,不但引起省廳領導的重視,部裡的領導也有了明確的批示,要求限期破案。
對於抽調出差,‘小諸葛’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是什麼想法都沒有,反正就是這個一天到晚在外奔波勞碌的命。就怕我們龍大哥呵,捨不得讓嫂子獨守空房哦。”
“呵呵。這倒也是的。小龍,你有困難的話,我就讓大為去。你看怎麼樣?”難得開玩笑的谷中天,由於心情好,也破例地調侃起了龍若海。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話。谷支,你說吧,什麼時間出發?我沒有二話說的。倒是有人才剛找了一個稅務幹部,還不知道能不能分得開哩?”結了婚的人,臉皮也要老扎得多。龍若海幾句話說下來,連消來打。不僅給自己解了圍,還把‘小諸葛’消遣了一番。
‘小諸葛’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漲紅了臉,終於想到了反擊的武器。興災樂禍地說道:“嘿嘿,不要嘴上說得響。剛才這段話,要對你們家那幾個老人家去說才對。他們可是在等著抱下一代哩。哈哈。”
這個反擊確實厲害,一下子就把龍若海的嘴給堵了起來。結婚以後,兩家老人都一直在關切嬋娟的懷孕。稍許有點感冒難受,都會當成妊娠反應而大動干戈。
只是小倆口的想法不一樣。不想這麼快就有孩子,想拖上幾年再說。特別是龍若海,事業上剛剛才有一點成就,就忙著要孩子,實在是不太好。
娟妹,是一個長不大的女人。把孩子的事,全部推給她,龍若海感覺不忍心。自己攪過來,時機上也不太適合。這樣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