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想得到,龍若海此行要面對的形勢,將是何等的嚴峻。
此次寧北之行,所要帶來的將會是一片腥風血雨,甚至還會將她也牽扯了進來。小丫頭只以為龍哥是捨不得與自己分開,內心裡還有著小兒女的絲絲甜蜜。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龍若海前腳剛離開賓館,谷支隊長立即就開了腔。他擔心的是老部下孤軍奮戰。真的有了困難,自己又要受到戚長春的制約,難以得心應手的給予支援。對他這個擔憂,郭副廳長和魯局長也有同感。
“老谷,你別急哇。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前面是小龍和老沈,再加上臥底的刑警。市局這邊也要派出得力人員,公開駐到寧北去,協助偵查滅口案件。”魯光淦連忙出言解釋道。
郭飛揚也補充說道:“這麼大的案件,市局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對社會上也無法交待。派人前往組織破案,反而從道理上更加說得通,也能從正面減輕龍若海的壓力。”
三人商量到最後,確定由重案大隊的王大為和‘小諸葛’駐紮到寧北去。打出的旗號,就是協助偵查殺人滅口案件。一天不破案,一天不收兵。
“老谷呵,你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這個案件上。家裡的工作,交給那兩個副手就行啦。我把特警支隊也交給你指揮,有什麼特殊情況,先斬後奏,防止誤事。”魯局也知道事關重大,容易不得半點疏忽大意。
對魯光淦的提議,郭飛揚表示贊同。頜首稱讚說:“還是老魯考慮得周全。省廳也將一支機動力量到這邊來。為了不引起注意,就放到你們鄰居黃海市吧。一有情況,就能緊急應變。”
幾個領導在這邊絞盡腦汁的完善方案,當事人龍若海卻顯得很是悠閒自在。兩口子在家中卿卿我我,充滿了溫馨和lang漫。本來還準備在家繼續前天晚上未完成的燭光晚宴,卻沒有能夠如願以償。而是被心疼女兒、女婿的岳母一個電話,給調回家吃了一頓團圓飯。
岳父家的住房還是建於民國年代的大院,分為前後兩進房。雖然經過多次的翻修,基本形狀還是沒有什麼大的變樣。
後面一進的三間坐北朝南的正房,左右兩間分別是‘老夫子’爺爺的臥室和書房,中間的一間是客廳。前面一進房屋的左右兩間,則分別是岳父母的臥室和葉嬋娟的閏房,中間是餐廳。嬋娟結婚以後,房間依然一直保留。只要龍若海不在家,她就回家住著。
“哦——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昨天你那幾個領導,不是還請了你們倆吃飯嗎?怎麼在一夜之間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獲知女婿的工作按排以後,在中學當副校長的岳父葉志遠,兩道眉毛一下子鎖得緊緊的。
他將送到口邊的茶杯,重又放到了桌子上。這事情不對哇。如果公安局的領導畏懼過文康的權勢,就不會有昨天晚上請客吃飯的舉止。
如果說不是趨炎附勢,讓一個剛從地市級公安局長後備幹部培訓班學習回來的正科級幹部,到下面縣區公安局,擔任一個副科級的職務,又作何解釋?
不對,肯定不對。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因素。葉校長輕輕地搖了搖頭。人家說女婿是半子,在他的心目中,龍若海這個孩子比親生兒子都要親上三分。
人質事件中,這孩子慨然以已身替換自己的女兒為人質。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做出來的事。現場上,龍若海脖子上被罪犯用匕首劃破。殷紅的血跡,讓這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謙謙君子,擁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經歷。
校園門口,龍若海怒打‘過衙內’,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氣魄!為了自己的妻子不受侮辱,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什麼功名利祿,統統都可以棄之不顧。這是一個難得的佳婿呵!
‘老夫子’爺爺雖然不關心政界的是是非非,但多年目睹人生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