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壞坯的根本家鄉是哪裡。
“‘二狗子’今年二十二歲,是張躍進一個遠房堂弟的兒子。按照輩分上來說,應該算是叔伯侄子。這傢伙出生在曹裡鎮,從小就是個欠揍的貨色。上小學因為偷看女人洗澡,被人家找上門來臭罵了一通。好不容易上到了中學,又因為摸女同學的胸部,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不上學更好。偷雞摸狗的事,對他來說根本就值不上一談。農活嫌苦,打工嫌累,就這樣整天在村落裡做個‘混世魔王’。砸砸店鋪,調戲一下大姑娘、小嫂子的,這傢伙倒也活得蠻自在的。”沈全斌就這樣開始了對‘二狗子’的介紹。
喝了一口茶以後,他繼續說道:“遠房堂弟也不敢管他。只要一管,‘二狗子’就要在家鬧上個好半天。說是父母沒有本領,不能讓他有個好工作,不能讓自己象城裡人那樣瀟灑過日子。加上他那個媽媽也總是縱容、庇護,堂弟也沒有辦法這一對母子。
他只好自己天天向人陪笑臉,說好話。沒有辦法,誰讓他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劣種呢。直到有這麼一天,有個村民對‘二狗子’的劣跡實在是忍無可忍,就衝著堂弟發了火。張口說道‘你也不要總是在這兒道歉打招呼,沒有用的。既然你教育不了這個雜種,就讓他自己的親生老子來管教管教,也省得總是讓我們遭禍害。’”
“呵呵,我知道啦。這個‘二狗子’看來是個野種。說不定呵,就是那張躍進的種。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如此關心這小子的。”‘小諸葛’打斷了沈全斌的介紹,徑直做出了自己的推斷。
老沈笑了笑,不作評判。依然繼續進行自己的介紹。“話一出口,那個村民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打著哈哈回了家。堂弟也很生氣,都是鄉里鄉親的人,為什麼要這樣說話寒磣人。本來想要和對方好好吵上一架,只恨自己的口齒笨拙,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到家以後,他越想越不舒服。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想著那個越長越不象自己的寶貝兒子,更是鬱悶。一個彎子沒有能轉得過來,就喝下農藥去了殯儀館。
堂弟死了以後,‘二狗子’更是肆無忌憚。弟媳婦根本管不了他,也只好由著他去胡作非為。直到有這麼一天,‘二狗子’在外邊把村西頭老丁家的姑娘給糟蹋了,成了強姦犯。”沈全斌停了一下,自顧自的從煙盒中掏出了一支香菸。
‘小諸葛’的動作很麻利,連忙給老沈點上了火。沈全斌接著介紹說:“人家告到了公安局。縣裡去了兩個警察把他銬到城裡,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在‘二狗子’被判刑的那一天,村子裡的巷頭巷尾,都放起了爆竹,他的媽媽卻掛到了屋樑上。等到村子裡的人發現時,早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
‘二狗子’服刑了幾年,村子裡也就安靜了幾年。五年後,他刑滿釋放回來。左鄰右舍總以為他經歷過這次教訓以後,多少會要學點乖。沒有想到的事,這個‘二狗子’變得更壞。
身前背後全是紋的身,左青龍,右白虎。說是專門花了一千大洋,請大師給紋的身。人也變得更壞。口口聲聲說‘老子是上過山的人,誰要是不識相,我就拼他個魚死網破,一條命換他奶奶的一家人’。
‘二狗子’成了標標準準的‘滾刀肉’,沒有一個人敢過問他的事。首先倒黴的是村西頭老丁家。人家的女兒被他強姦以後,一直沒有嫁得出去。他偏要說成是人家姑娘在等他,一定要人家把女兒把嫁給他。
告吧,那個‘二排長’當家的派出所根本不理睬。說是婚姻上的事,應該是鄉政府管。鄉政府又推給派出所,說是涉及到社會治安,政府管不了。兩邊推來推去,都�